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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只有少量粮食被中饱私囊,若要追责,最多只能追到粮仓大使头上。
”
“我命人在张老五家翻找真实账目时,一直盯着他的神情,当士兵找到他家灶台时,他明显紧张了,所以我让人仔细翻了灶台和柴火,他们没找到,等我去翻柴火时,我发现他眼神中除了有紧张,还有一点期待和焦虑……”
期待。
焦虑。
这本“真账”虽然只能追责到粮仓大使头上,但看守粮仓的张老五作为直接看官人,责无旁贷,追责张老五是板上钉钉的,轻则打几十大板没收贪墨粮食,重则流放。
他在期待什么?
“等我从柴火中拿到这本账,他的眼神中竟然没有焦虑了。
”苏景同道,“我拿回了一样他们期待我拿到的账本。
”
“我走后,叫人盯住了他和他周围的动向。
他邻居家中有个脚步很轻练过功夫的人,观察了我们许久,辗转给滨州刺史徐锐带了一句话。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大概是粮食进出账已经被我拿走了吧。
”
“至于这金子……”苏景同笑笑:“这是我叫弦歌和柳首领带话,表示我们三个中,只有你是来赈灾的,我和大殿下只管要功绩,不想多事,希望他们配合我们把功绩刷好。
”苏景同扒拉金砖,“我们在滨州外见到了灾民,滨州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想让我俩美言,需要一点诚意。
”
“以上,就是金砖的来由。
”
苏景同扒拉金砖,“至于为什么封口费只有这么点金砖,”苏景同耸肩,“因为他知道我们拿走了‘真账’,‘真账’里只有小偷小摸,且责任追不到他身上,他只是意思意思,如果给太多,反而会让我们起疑心。
”
顾朔问:“那真正的账本在哪里?”
“税课大使、粮仓大使、滨州刺史,可能在他们三个手中,也可能已经烧了。
”苏景同说:“我安排十队的人把盯着张老五的人涉及到的几个官员的府邸,都去摸排一遍,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有结果。
运气不好的话……”
苏景同扬起“真账”和滨州刺史送的金砖,“造假的账本和行贿的金砖,足够立案标准。
我们可以把人先行扣下,接管滨州,叫刑部派人过来慢慢查。
”
“接管滨州……”顾朔莞尔:“有军队在手,说话真硬气。
你这样做,往后没人敢给你和大皇子送东西了。
”
“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他们的东西做什么。
”苏景同弯起唇角:“大殿下廉洁奉公,也是应当应分的。
他该感谢我给他个廉洁名声。
”
滨州刺史徐锐的府邸,结束宴会后,又恢复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