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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季徵的袖子,苏季徵低声道:“顾朔我要回来了,在东院待着。
”
苏景同心头一松,手掉回床上。
苏季徵的声音也沙哑得可怕。
苏景同有心问问他怎么了,但眼皮沉得厉害,还没开口,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天色全黑透了,苏景同又喝了几口水,弦歌送来一碗清粥,苏景同喝了两口又睡着了。
苏景同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醒,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有一回清醒时,他模糊听到弦歌回禀顾朔想见他,没听真切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顾朔不在他身边,估摸是苏季徵不许他进来。
不进来也好,让顾朔看见他这副丑陋模样不好。
倒是每次醒苏季徵都在,苏景同心下奇怪,苏季徵不用上朝的吗?不用理政的吗?算算时间,他都该和周文帝刀兵相见了呀。
苏景同的大脑撑不住这么费力的思考,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他感觉身体好转,不再没完没了的发烧,眼皮不大沉重,能轻松睁开,大脑也能运转了,苏景同终于有力气抓着苏季徵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苏季徵唇开合,不知说了什么。
什么也听不见?
!!!
苏景同心下惊悚,苏季徵你好狠的心,一巴掌给你儿子扇耳聋了!
弦歌带着粥进来,“世子,用些粥吧?”
苏景同摆手,都聋了还喝什么粥,先给我找大夫吧!
苏季徵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唇开合说了几个字。
苏景同愣住,不对吧,我怎么听得见弦歌说话?
“世子?”弦歌问。
苏景同定睛看苏季徵,苏季徵唇开裂,不知多久没喝过水了,合着不是他聋了,是苏季徵哑了。
苏景同无语,让弦歌给苏季徵上了杯茶。
“几天了?”苏景同问。
“世子,距离国宴已经过去十天了。
”弦歌答。
居然已经十天了啊……
“他呢?”
“殿下九天前来了咱们府上,王爷让先关在陶然居,殿下想见世子。
”
苏景同慌乱,“你们没乱说吧?”
“没,”弦歌道:“只说世子风寒。
”
弦歌问:“世子,要见吗?”
苏景同伸出一只手,弦歌去梳妆台上取了一面铜镜,在屋中多点了几支烛火,端着铜镜给苏景同看。
镜中人消瘦了一圈,病容犹在,脖子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苏景同嘴角抽搐,谁感染风寒脖子受伤?
他再想想怎么哄顾朔。
头大,顾朔不好骗。
但顾朔若是知道,心里不定怎么难受。
弦歌看苏季徵有说话的意思,放下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