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但没有指向性。

     “来啦？”郑歧招呼她坐。

     刚刚消失的佣人倏地出现，在忱意身边的茶几上放下茶和水果，又从他们附近消失。

    来无影去无踪的，像会武功。

    面对这样的环境，忱意有几分拘谨，就连对郑歧的态度都不复往日自然。

     以前做炮友，还有几分郑歧哄着她。

    如今当客户，倒是她有求于人了。

     他老婆这样的身家，不缺设计师，她却很需要这个客户。

     “这是我的稿子，之前给你看过一点草稿。

    ”忱意从包里拿出文件夹，递给郑歧，“这次的主题，我还是定在了孩子的生肖和生日。

    主石选用的是欧泊，她的生辰石，也非常符合‘独一无二’的含义。

    ” 忱意详细地向郑歧介绍着每个细节的设计思路，时不时观察他的反应。

    来也怪，他们以前的每次见面不是在灯光昏暗的酒吧，就是在烂醉如泥的酒店，好像只有这次坐下来谈，忱意才真正注意到，他长这样。

     “我可以抱抱她吗？”光讲设计没用，还得人情关怀，柔性感化。

    郑歧愿意让她到家里来，等于成功了一半，她必须再接再厉才行。

     “好啊。

    ”郑歧，他的女儿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忱意，“她好像挺喜欢你的。

    ” 虽然没有像那些外向的孩一样闹着要碰，表情上依旧对她表现出极大兴趣。

     “她叫什么？” “名叫扬扬。

    ”他在空中比划这个字的写法。

     忱意：“听着像男孩。

    ”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郑歧向后靠，“我老婆她姥爷喜欢这些典故，讲的是唐朝公孙大娘舞剑，逼得我连夜把这首诗也背下来。

    他们本来想用‘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觉得比较有气势，可是里面摘不出合适的名字，叫‘凝凝’‘清清’都没那意思，还不如用现成的。

    ” 忱意尝试着把孩子抱起来，她才会走路没多久，刚刚消耗不少体力，趴在忱意的肩头不太想动。

     这么大的孩子还没彻底断奶，凑近时，忱意闻到浓烈的奶味。

     “我这样可以吗？”忱意正像郑歧讨教抱孩子的姿势，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扬扬打了个奶嗝。

     郑歧还没回答，忱意觉得肩头一震耸动。

    她以为哪里让她难受了，松开扬扬。

    她张大嘴巴，不哭也不闹，才喂过的奶粉和辅食从口中吐出，忽然喷了忱意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