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有戴眼镜，露出了深邃精致的眉眼，浮现黑暗和压迫的气息，没有了寻常的温和和斯文。

     叶兮愣在了原地，和他四目相对。

     “嗯。

    ”秦少君声音暗哑，简单地应了一声。

     “你们俩怎么上来了？”教导主任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友好地问了一句。

     “我来拿我的文件，主任，您陪我上去拿一下省领导那份文件吧？” 陈梅注意到叶兮和秦少君之间的对视，明明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却有种诡异的默契。

     那是她在章高成和叶兮之间，看不到的一种契合，或许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你看你丢三落四的毛病。

    ”教导主任忍不住数落她，满脸不情愿地掏出了刚放好的钥匙，“过来吧。

    ” “好，谢谢主任。

    ”陈梅拍了下叶兮的手臂，眼神示意了一下，跟着教导主任离开了。

     剩下的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小真。

    ”等陈梅都拿上文件回来了，远远地喊着她，叶兮才从这阵沉默回过神，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情绪。

     女人转身的瞬间，黑直的长发从肩膀上坠落。

     秦少君就站在她的身后不到几厘米的距离，眼神温和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抬起手似要触碰她的头发时，却又在下一瞬收了回去。

     这一幕刚好被陈梅看在眼里，那一刻，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