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店里客人都走了,父亲和弟弟正在收拾桌椅。
秋草一家子就住在门面后的小院里,院落分前门后门,一般后门都是上锁的,只在货车进出时打开,院墙上镶的碎玻璃也不容她扮演梁上君子。
前门那母亲正候着她。
秋草紧张地把裤兜里的烟盒塞给李雪塬:“帮我藏好,我妈要搜我身的。
”
“……”李雪塬犹豫片刻,说了实话,“你身上有烟味,瞒不住的。
”
“……我们换一下外套?”
“我身上就这一件……”
秋草只得另寻他路,靠着树探头探脑地悄悄观察:“我们得找准时机进去了。
”
李雪塬把烟盒揣进了怀中,碰撞声和重量告诉他盒子已经空了一半,但这应该是今天刚买的。
他皱皱眉,轻声道:“别抽了。
”
“要那么好戒我也不想抽啊,但有时候得靠这个提神。
”秋草有点惆怅,“太贵了,我钱全花这上面了。
”
“……对身体不好,这盒我就没收了。
”
“?!你个叛徒!”
吵闹之间母亲注意到了路边这棵树背后的动静,用围裙擦着手大步走来。
她脸上带笑,却笑得寒气森森:“秋草,解释一下你身上的味道?”
妈妈的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灵,而作为半根老烟枪的秋草却闻不出来,此时颇感悲愤:“……没了,都没了,您搜。
”
“你还不改改这坏毛病!”母亲扯住她的耳朵,目光怀疑地掠过李雪塬,“雪塬啊……”
李雪塬绷直了神经:“伯母,我会帮你监视她的。
”
“我相信你,你不像她之前交往的那个坏小子。
”母亲扯着秋草回屋,“这个月零用钱没了。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净学这些不好的……”
“妈,你等我澄清一下!耳朵!耳朵要变形了!”
李雪塬隔着衣料摸了一下香烟盒子。
白秋草居然有前男友?
算了,不关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