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让手下进厕所去把老板弄出来。

    他是一个实在人，可能是跟着卓成耀，被要求着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儿，哪怕我把他的老板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他也一副有些愧疚的模样。

    他是知情人。

     卓成耀是被雷哥背出来的。

    身上有凄惨的皮带抽打痕迹，一亘亘肿了起来，没有穿衬衫遮不住那些痕迹，被我踩脏了的西装披在他身上，他被胡乱穿上裤子的腿在颤抖，头软垂在雷哥背上闭着眼睛睁不开。

    眼泪糊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

     手垂落下来，手腕上是捆绑留下的一圈圈凌乱印记，脖子上也有。

    随着雷哥走动他的双腿间还在不停流出液体，那样淫糜的画面，真是难为咖啡店员工迫于董哥的凶神恶煞没有掏出手机来拍下。

     我没有管那边的喧闹。

    董哥站在厕所门口，似乎要等我一起走，卓成耀应该吩咐过他什么。

    我稳稳地站在洗手池前面，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她有一张笑眯眯的脸，五官柔和，没有什么攻击性的长相，看起来很舒服。

    不论男女对着这么一张脸都讨厌不起来。

    比起十五岁那年的干瘪丑陋，长开了之后的确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美人。

     难怪卓成耀不肯放手，我是他的所有物，就是他不要了，我也应该在原地自怨自艾而不是居然敢走出困境获得新的生活。

     十三年前是卓成耀救了我。

    那个初中里每个人都可以欺负我，因为有一个同学的妈妈是在我出生的市医院妇产科做护士，在不避讳小孩的聊天过程中让这帮还没长大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学校的学生甚至老师都影影绰绰地知道我是一个有残疾的怪物。

     我的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随时有可能有人朝我吐口水，追着我骂怪胎。

    没有人搭理我，没有人肯和我说话，更何况和我交朋友。

    我被孤立被羞辱被歧视。

    但这还是好的。

     有的正义凛然想要除魔卫道的中二初中生会公然站起来吆喝一堆人揍我。

    挨打的滋味不好受，我知道，因为我亲身体验过。

    每一天。

    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挨过揍。

    那些拳头腿脚甚至棍棒，我熟悉得很。

     我从来没想过，我千辛万苦从县城考到市一流的初中、奶奶每天辛辛苦苦种地卖菜攒出来我的学费，结果居然是地狱。

     是卓成耀给了我一把刀:“嘿小垃圾，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