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友抓头发吧？」一位帮忙收音的IT同事开玩笑问。

     这些人的年纪相仿，现在都随了小思叫曹一帆，帆帆。

    然而林靖怎么就听着觉得有点刺耳呢？ 「才没有呢！」曹一帆这几天跟他们混熟了，便把他们当做普通朋友般聊天：「那是因为高一那年被同学剪了一整根马尾，后来我觉得短发也挺好的，看起来比较man，不会显得那么柔弱，吹头也快，所以整个高中就这么留着，还学了一点整理短发的技巧。

    」 曹一帆是边为林靖整理头发边回答的，他们几乎是面对面，林靖能清楚看到她的表情，是多么平淡自然，就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似的。

    他该说她坚强吗？还是她只是在掩饰那些霸凌带来的创伤？ 「吓？头发是女生的命根耶，如果是我，应该干脆在家躲起来算了。

    」一位女同事忍不住插话。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小思一脸担心地问。

     曹一帆听出来她的关心，便笑着安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过话说起来，我那时候挺帅的，很多女同学给我送情书呢！」她明显是要转移话题。

     在林靖眼里，她的笑，没心没肺的，像要以笑遮掩什么。

    不过她的动作非常温柔，眼神也很专注。

    他回想他们的每次相处，不是斗嘴、吵架就是做爱，真正交流的时间几乎没有，他竟有点讨厌其他人与她之间的融洽氛围，他虽坐在这些人中间，却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他更讨厌她的亲和力，凭什么几天时间就能让大家都听她的？ ~~~~~~~~~~~~~~~~~~~~~~~~~~~~~~~~~~~ 也许因为这次拍摄与林靖的去留有关，林靖、林母、其他人都很配合，拍摄异常顺利，在凌晨就完成了。

    当然，曹一帆的剧本出色也应记一功，而她认真起来就六亲不认的个性，也给所有人很好的鞭策。

     大家辛苦了好几天，她让所有工作人员先回家，只留下林靖和她妈妈自己去卸妆。

     「林阿姨，你们好了吗？」曹一帆人未到声先到，边推门边问。

     身为导演，理应留到最后，不过她也很想早点回家，所以略为收拾后，便到隔壁的临时化妆间看看。

     「嘘」林阿姨把食指嘴唇上。

     曹一帆马上看到在小沙发睡着了的林靖。

     「男生卸妆比较快，他在等我的时候睡着了。

    」林阿姨轻声解析。

     然后把曹一帆拉了出去，出去了才敢恢复正常音量：「我想让他睡会儿，他一定很多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