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了,真的只有他的嫌……”她声音急了起来,说到后半句却又弱势几分,忌惮着池烈的脾气,才没又把那句“嫌疑最大”说出口。
“嗯,我知道了。
”雁回轻描淡写地安抚她,“我借你钱用,你先回去吧。
”
“……谢谢雁老师。
”
女生忿忿不平地离开了,她一走,池烈才转过脸瞪着雁回。
“就他妈这么点儿破事儿也值当把我叫过来?”
雁回答得理所应当:“人家怀疑你理由充分,难道我还要替你解释吗?”
“那――”池烈欲言又止,好像按照这个逻辑自己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可就是下意识想跟雁回犟一句,“那你就顺着她的意思,把锅直接扣我头上不就得了,省得我再说一堆废话。
”
雁回只是若无其事地淡然一笑,口吻懒散道:“怀疑你的是她,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
仿佛泛起涟漪的水面忽然平缓下来,池烈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反正都多此一举。
”
雁回没有理会这句话,自顾自说起来:“丢东西的不止她一个,一开始我没在意,只当他们太粗心大意。
不过这两天找我的学生已经有三个了,所以我就去调了监控。
”
“所以你知道是谁?”池烈心头簇起无名的小火苗,“你既然知道,还浪费这么多时间。
”
“因为我好奇――”
“好奇我什么反应,是吧?”这次池烈早有预料一般,挑眉瞪眼地先一步说出了雁回想讲的话。
见雁回脸上泛出惊讶的神色,池烈更是抓住了处在上风的气焰,继续用不屑一顾的腔调“嘁”了一声,说:“早就猜到你找我没安好心,也没个新鲜的理由。
”
音美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早就下班离开,只有雁回在的屋子里,池烈便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话。
雁回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听了池烈的话后,他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嗯,那我换一个理由。
”
他用那双明净如溪的眼睛望着池烈,神色自若道:“我就是想见见你。
”
[二]
那表情太过平常,语气极其自然,像是一句普通的问候那么简单,让池烈一时间都没能正常反应接下这个话茬。
等他回味过那层含义以后,雁回已经低头重新忙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