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娉眉头紧锁,“他没有再找我,一句准话也没有,就让我走了。
不过你说得对,我必须再回去,起码是暂时。
”
吴娉想不出邵文津会对她做什么。
“我记得你认识Coco?”吴娉突然想起。
“对的,她现在转做欢场了。
”
欢场顾名思义,需要唱歌跳舞。
“她是不是跟过马越鹿?”吴娉灵光一闪。
Cindy会意,“马越鹿经常和人在流河上包船开趴,那我们想办法先去那个局。
”
“我还想找算命先生,邵文津常找的那个。
”吴娉死马当活马医。
Cindy将信将疑,“小吴姐,这玩意真管用吗?”
吴娉拍拍她的肩,“你来这儿时间短,大概不知道。
钱来的不明不白的人,最怕钱不明不白地走。
你看着吧,他们最信这个”
﹉
感谢星河滚烫、之杳、gdfh、安妮、A1008611o、但余色、去趣、匿名用户、矜白的珠珠。
疯女人
天黑下来,如同打盹时睫毛扫下的一块四四方方的阴影。
北方的寒天总带着颗粒化后干燥的灰白,大抵有水的地方要更润、更朦胧,一切像颠倒在水里。
河道是蓝色的血管,初现的月也薄如宣纸,沉在无尽的灰蓝色的冷湿里,似乎马上便要融化。
简韶混在三两成群的学生中,穿过天梯下的洞式走廊去食堂。
因为没有同伴,所以在黢黑中也不需要做一丝表情。
宋上云本想拉她一起吃饭,未曾想被室友扯走。
简韶也松口气,她希望下班后的时间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很多个类似的黄昏,她背着沉重的帆布袋,在欢笑的同学的裹挟里,从教学楼走出。
天际沉着漫长的黑红色的长线,人群像退潮般迅速地消散。
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在昏黑的、冰冷的小道前行,如同走一条巨型鲸鱼的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