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正仔细清理着地面,却见梁曼趴着不动了。
偷偷上前一瞧,竟发现她躲在被子里悄无声息地掉眼泪,惊得清竹慌了神。
和梁曼相处的日子里,她知道哪怕是她被拷打都不会服软喊痛,没想到今天竟然…
想到这里,清竹心里越发愧疚。
梁曼把自己真心的当做好姐妹,自己却和众人一起瞒着她,关住她不让她走。
呆立半响,她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掩上门悄悄出去了。
待到晚间,梁曼正坐在桌前发呆。
门吱呀被推开,头上包着细布的刘煜城走进来。
梁曼赶紧将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对方却无比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下,自顾自地摸出本账册看起来。
之后又有一帮人扛着各书架木箱鱼贯而入。
清荷指挥着众人将东西一一搁下。
梁曼顿时坐不住了,惊慌地问:“你们这是要干嘛!”她重重拍向桌子,站起身怒视着刘煜城,“姓刘的你又要干什么?”
刘煜城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拿着册子不慌不忙道:“我要看账本。
”
清荷福了福身:“这些是书房的东西,暂时先放在梁姑娘这里。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
”说着拉起一旁低头不吱声的清竹一同出去。
梁曼哑然,呆立了片刻深吸口气道:“刘煜城,你看账本可以回你自己的屋子,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看?你到底想干嘛?”
刘煜城眼也不抬地道:“我怕你想跑,特地来看住你。
”
“你!”梁曼气结,一巴掌差点就要扇上去。
但看着对方头上包好的绢布又有些迟疑,犹豫后只得放下巴掌,气呼呼地转过脑袋坐回去。
过了一会,梁曼闷声问:“…脑袋还好吗?”
刘煜城手上一停,抬头含笑道:“我当然无事。
你放心好了,只是皮外伤而已。
”
梁曼顿了顿,转过来不卑不亢地面对他:“…我今天确实不对,抱歉。
”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你不该一直关着我。
”
刘煜城愣住了,过了一会哑然失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从没有跟你道过歉。
那这样好了,”他急切地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望来的缱绻浓地都快要溢出来了,“梁曼,对不起,我为我所做的伤害你的一切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么?我知道,我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让你原谅,但请你相信我。
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慢慢补偿你好么?”
梁曼看不懂他眼睛里的东西,只是皱着眉将手抽了回来:“干嘛啊你,抽风啊?你这个人怎么一会好一会坏的?我当然可以原谅你,只要你让我走,放我去见乔子晋。
”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