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便是纪??也难猜一二。
这样的人太过锋利危险,驾驭不了,迟早会反伤自己。
纪??收敛神色:“你以为,本宫真不知道你背着天家做的那些事?”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来诈他!若纪??真拿得出证据,哪里还会来狱中这般废话?
祁炎暗自冷笑,一针见血:“殿下可有实证?”
纪??不答,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座椅扶手。
许久,她换了突破口,淡然道:“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你父亲想想,镇国侯可没有你这样的骨气。
”
听到纪??嘴里吐出父亲的名号,祁炎眸中的凛意一掠而过,岿然不动,等着纪??抛饵。
“按理,本宫不会来这等腌?H之地,既是来了,不如做个了结。
”纪??话不重,却透着难以忽视的果决威仪。
她想起了那个三两句话离不开祁炎的妹妹,心一横,裁度道:“本宫给你两条路,一是娶了永宁,安心做你的驸马都尉,从此如花美眷自在逍遥,不必过问朝中之事。
”
果然!
近来之事,桩桩件件都牵扯着三公主纪初桃。
一方面是纪初桃完好取来的盒子,以及烫红的手背;一方面又是无尽的阴谋与利用……已然分不清哪个才是该相信的事实。
祁炎心中莫名烦闷,扬眉道:“若是罪臣不愿呢?”
纪??叩着扶手的指节一停,嘴角的笑意淡去。
她并未回答祁炎的话,只轻轻整理好袖袍,起身道:“今日是永宁的生辰,不宜见血。
你尚有时间,慢慢后悔。
”
最后一句,已是暗藏杀意。
一场强者的对峙,藏在眼睛里的情绪远比说出口来的话语更重要,祁炎知道纪??杀不了他。
所以他在纪??离去后,尚能曲肘而枕,躺在狱中悠闲地欣赏投射进来的一缕冷光……
等着吧,最迟还有两日,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九月中,纪初桃十六岁的生辰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