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眼神很温柔,也很痴迷,就这样痴迷地沉溺进楼明岚的眼底,心里。
“我只是觉得,刚才你草//////我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你很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
他这话说得很慢,语气好像有些不确定,但眼神又很认真,带着一种迟钝的满足感,软软地揉搓了楼明岚的心。
楼明岚忽然意识到,谢鸢其实很胆小,他张扬的外表下,是一颗胆小的心,而这一整颗心都给了楼明岚,胆小也给了楼明岚,这并非是楼明岚说几句喜欢你,说几句你可以对我放肆这样的情话就能消弭的。
那毕竟是七年的时间,是两千五百多个日夜,人体都能完全更新换代的漫长时光。
那个张扬嚣张的少年,是怎样度过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长阶段,又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在成长、脱变乃至沉淀之后,依然对他保持着这样一腔热烈爱意呢。
必然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期望,和无数次的失望,让热烈变胆怯。
不然那张应该送给他的生日贺卡,怎么会被刻画上近乎毁灭掩藏一样的无数红线,写上一句“不缺鸟鸢,不必见。
”
楼明岚觉得自己被谢鸢打败了,他感到遗憾,感到可惜,又感到心疼,而在心疼之外,他又不受控地开始怀疑。
这种怀疑产生在过往中谢鸢对他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里,似乎一切皆有迹可循,谢鸢觉得他善良,美好,不应该被颜s,也不应该做口j,也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反击,或许还有在遇袭的时候,他补的那一刀,也是不应该。
于是谢鸢小心呵护,身先士卒。
可楼明岚需要这样的呵护吗?
或者说,谢鸢的这些小心呵护,给的是他眼前这个楼明岚,还是他在两千五百多个日夜里放在心里不断美化幻想的楼明岚?
如果是后者,那谢鸢曾说的那些恨呢?
给的又是谁。
楼明岚开始变得不确定,但有一点很确定。
“不是好像,”他抬手抚过谢鸢的脸侧,告诉他,“谢鸢,我就是很爱你,很爱你。
”
那个字从楼明岚嘴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