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如此,让她觉不出自己还算个人,只是男人可以用来泄欲望与怨恨的物什。
*
水榭前,守卫拦住了女子的去路,“王爷不见客。
”
“您帮忙传报一声,只讲奴婢是长公主府的,当真有要事禀报。
”
守卫横眉,“长公主府的?更不要见了,回罢!”
婢女眼见情势如此,愈心急如焚,又想到这些年李慕仪予她的照拂,只想临了再尽一份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扑通跪下,朝着水榭磕头,“请王爷开恩,救救殿下――!”
守卫抽出半截刀,怒目喝道:“我看你是女娃,才恕了你惊扰的罪。
再不清净,别怪我不客气!”
那婢子却是烈性,毫无退缩,“请王爷开恩!”
两人对峙半晌,水榭传来李绍懒懒的声音,“准。
”
守卫愤愤让开一条道。
婢女松了一口气,入内,见水榭中还有个文官模样的人。
随在长公主身边多年,这些官员,她也认得不少,此人想必就是鸿胪寺卿了。
水榭中浮着浓郁的酒气,李绍席地而坐,披头散,眼色迷离,看样子已然大醉。
他勉强抬起眼,瞥见她,见不着有什么兴致,“何事?”
婢女见有其他官员在场,不敢直言。
李绍手指抬了抬,鸿胪寺卿满脸失望,退出水榭外稍作等候。
婢女叩,硬着头皮禀道:“王爷,殿下入宫,说什么要做个了断,是拿着刀去的。
”
“怎么,她想杀谁?”李绍嗤笑一声,又寻了酒来喝,含混地说,“无论是谁,自有十三护着。
她想杀了十三,那才是真的了断,死也无憾,你该替她高兴。
”
“如果殿下是自我了断呢?”婢女眼中含泪,“殿下说,她寂寞得很……”
她不知如何说服李绍,左右犹疑,决心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一块红绸缎包裹着的东西,奉到李绍面前,“殿下临走前托付奴婢,将此物烧去,算作祭奠。
”
她跪上前,红绸缎展开,还是那个小拨浪鼓。
李绍冷笑了一声,不言。
婢女道:“女医诊了喜脉那日,殿下本不高兴,不吃不喝了两日,又是吐又是哭,不见有气色。
赶上后府的厨娘添了个孙子,正巧过满月,殿下赏了银镯儿作福,厨娘抱着孙子来谢恩……”
“殿下想抱抱那孩子,厨娘自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