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
倒是个不俗的鸟儿,也不惊雷,这般还能活蹦乱跳的。
李慕仪暗暗松下一口气。
那奴才将头伏得更低,嗓音里有悔也有惧,“请殿下,殿下饶命……”
李慕仪将鸟笼抱住,轻哑着声音说:“没有为只扁毛畜生降罪的道理,是本宫疏忽在先……好了,天色已晚,都退下罢……”
一行人又是抹泪低哭的,又是叩头谢恩的,一阵儿哭哭啼啼、你推我搡地退下了。
李慕仪将鸟笼抱回了房中,小心地搁在桌子上。
她那外头罩着的轻红色斗篷早全然湿透,借着婢女的手褪下来,冷雨还不断往肌肤里渗,鸦黑色的丝也湿了不少,愈衬得黑是黑、白是白。
婢女服侍李慕仪更衣,嘴上也少不了唠叨,“殿下要是担心这鸟儿,吩咐奴婢去寻也就是了,何苦来自己受一遭?那先前落下的风寒还没好净,这要是再回热,传到皇上耳中,怪责奴才们侍候不周是小,为殿下忧心才是大。
”
李慕仪拿着长柄银匙送了些小谷粒给白雉,它一啄一吞,吃得欢喜。
因有李绍的吩咐,无人敢怠慢,故而短短时日,那黑色胸脯就鼓圆了一圈,早没了刚来时的纤细苗条,成了肥鸟一只。
李慕仪望着它笑,眸底里不经意流转着光。
她本生得明眸善睐,容色难寻,这般一笑,其风姿朱颜,连那侍奉的婢女都瞧呆了。
她也跟着弯起眼睛,“好久都没见殿下这样开心过了。
起先还那么讨厌这小家伙儿。
”
李慕仪用手指招了招白雉的小脑袋,“看久了,总也欢喜……”
婢女听着这话,像是有弦外之音,只是她说得太过暧昧不清,也无法真切地揣度明白。
*
翌日清晨收了雨势,宫中的掌事太监拜到长公主府来,言李桓大雷霆,于勤政殿密议时责骂了一干老臣。
他求问过原因,到底还是为了如何处置李绍的事,而之于缘何争端,掌事太监不知太多。
“皇上先前在别宫遇刺,那剑伤反反复复,刚好了些,转眼又了脓,折腾有些时日,怎的就一直不见好……!”那太监跪在李慕仪面前,“皇上素来最听殿下的劝,奴才恳求您,进宫看一眼皇上罢。
”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