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毛被暖风机吹得蓬松，小猫变得干净，看起来也没那么瘦骨嶙峋了。

     要打针的时候小猫爪爪开花，嘴巴张得大大的，叫声可怜。

     林小野想把手伸过去让小猫搂着，但被叶琼真阻止了。

     怕小猫应激挠到她。

     医生弹着针管，挤出颤抖的细细药液，林小野提着心也跟着抖了一下，眼瞳在看到细针的时候骤然瑟缩。

     她捂着眼睛不敢看，肩膀可怜地瑟缩着。

     小猫太小，宠物医生一个人就能搞定，不需要主人帮忙按住。

     猫叫声每凄惨一分，叶琼真就看到那瘦弱的肩膀垮下去一分。

     她悄然靠近，无声地把小女孩搂进怀里，脸贴着她的发，轻声安抚。

    “没事的。

    ” 话音才落下没多久，疫苗便打完了，叶琼真道过谢后从宠物医生手里接过小猫，递给林小野。

     “已经打完了。

    ” 林小野一把手放下来就去抱朝她张开小手臂的小猫，搂在怀里用脸贴着她暖热的毛绒绒的背。

     眼睛湿润，眼眶红了一圈，爱怜地吻着小猫的小脑袋。

     触到叶琼真的视线，林小野的神情又哀伤了几分，萎顿得提不起精神。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伤心，她这么小就没有妈妈了。

    ” 她垂着眼没有再看叶琼真，只很轻地说了一句。

     “我跟她也差不多。

    ” 声音近乎呢喃，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在让自己认清事实。

     残酷的一句话却被林小野说得轻飘飘的，却让听者感到沉重。

     叶琼真感觉心脏被针细细密密地扎成了筛子，温度和血液齐齐涌出。

     安慰的话再动听也只会显得苍白无力，随口而出的承诺若不能兑现，除了对她造成二次伤害外没有任何帮助。

     叶琼真一时间百转千回，最后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手搭在林小野孱弱的肩头上用了些力道地往下压，往回拢。

     气氛凝滞，静默。

     好在小女孩的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被店员带着看到一屋子颜色可爱的毛绒玩具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她跪坐在地上，手里拿了好多只，歪着脑袋问小猫。

     “喜欢这个吗？这个呢？” 撑起上身打算去抓货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