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地毁掉他yǔsℎǔшǔⅮē.νìρ(2/3)
二姐姜芙倒盲目乐观,安慰道:“爸,妈,你们没听医生说吗?还没确诊呢,先别着急,我们检查检查再看,说不定就是普通的炎症。
”
姜鲤没说话,握着检查单的手悄悄收紧。
妈妈和二姐都指望不上,等到大姐和大姐夫抱着小外甥赶过来,又是喂奶又是换尿不湿,场面就更乱。
姜鲤拿着爸爸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跑上跑下办理住院手续,将人安顿到病房,出去买了干净毛巾、洗脸盆、洗脚盆和拖鞋,还要操心一家人的晚饭。
同病房的病友是个和爸爸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羡慕地道:“你家闺女真懂事,真孝顺。
”
可姜鲤已经没心情享受这种夸赞所带来的满足感。
她低着头给爸爸削水果,锋利的刀刃在大拇指上割出道口子,却没觉出痛。
刚住院的几天,姜鲤和二姐陪着爸爸,在不同的检查科室之间来回奔波,化验、取结果、咨询医生,这个过程枯燥又焦灼。
人在过得太顺遂、或者太不如意的时候,都该去医院转转。
在生老病死面前,一时的得意与失意变成微不足道的闲事,伤春悲秋的吟叹,简直浅薄到令人发笑。
发现女朋友不再像以前一样及时回复消息时,沉焰感到隐约的不安。
他害怕再次被她抛弃,旁敲侧击打探:“最近很忙么?累不累?”
姜鲤心力交瘁,勉强挤出个笑容,粉饰太平道:“一直在学习,想到开学后的月考就紧张,昨天晚上做着卷子,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
这一地鸡毛的生活太琐碎、太麻烦,她本能地维持着自己的完美形象,不肯让他窥见半分异样。
再说,一想到他可能会出国,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越来越没安全感,也就更不敢将脆弱面暴露给他看。
沉焰放下点儿心,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你的基础很好。
等回到学校,我再帮你多补补。
”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又道:“到时候,你还可以来我家,晚上想学到几点都行,早上我喊你起床。
”
像上次一样,躺在一张床上,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想,或许可以考虑添一只枕头。
姜鲤的语气变得生硬:“不用了,听说下学期要换宿管老师,寝室管得严,我不方便出去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