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3/5)
顶到他喉咙深处,他顿时仰起头,睫毛颤抖,皱眉、夹腿、挣腰、摇头、干呕,直到一道涎液自他嘴角渗出,他的胸膛不断起伏,喉结动弹就像某种小动物……我怔住,望入一双如此空洞,又如此漂亮的眼睛。
它们看上去就像要被泪水浸湿透了,我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哭,亦或者那眼泪源于悲伤还是屈辱。
“我这里,”我俯身凑近,在他嘴唇上抹了抹,指向自己的脑子,“好像的确出了一点问题。
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游戏,我在hj1997号世界里,世界主题是今天你愿意被我操吗,我的主线任务是杀死白月光。
三句话里每一个字都让我抗拒,而我不知道丝毫它们存在的原因,至于你——你也只是一个npc而已,你的质疑就是我的痛苦,你的痛苦就是我的胜利。
这样说你明白吗?”
他还在掉眼泪,还在哭。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一滴滴颤抖着流向不属于他皮肤的金属,像断了线的珠子,像错了位的人偶。
我又用力往里顶了顶,“真的,我不能在没爱的时候操你,你听明白了就点头。
”
他很慢、很慢地点了头。
我蹭了蹭他的脸,“唐唐,我又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
他闭上了眼睛,眼尾的褶皱优美,一层薄皮贴着骨肉,轮廓就像工笔细描而成——假,但漂亮极了。
我的脑海里有一架飞船,质量与能量间转换变化……这世界由信念、信任和仙尘构成……右手第二条路——我在想……什么?
清洁速度加快,水压又调高了些,我吻上他的小腹,可以清晰地听见水流在他身体里流窜着的声音,他刚排出一点立刻又被倒逼回流,脸都叫红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脱水的鱼。
总算挤满了。
“唐唐真棒。
”我挑了玫瑰雕花的塞子,把他前后塞好,摘下软管出水口,放水冲洗操作台和地面。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尽可能地维持我们的浴室的洁净。
哗啦啦的水声令我心情愉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关上门逃也似的出去之前,我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我不想看他看我时的表情。
1997在弹窗里写了什么,我没有听,像只无头苍蝇那样胡乱踱步,结果一头闯入隔壁的小游戏厅。
房间内景装修简陋,格局成狭长型,墙上满是网吧风rgb灯条,部分灯珠已经坏掉,颜色跳动、频闪,红蓝绿在深色墙上交替投影,一地玩具,游戏满橱。
房间主人大概在此曾度过无数堕落时光,我是说,它也一定曾经历过一段高朋满座的好时候,可惜已经在岁月中凝固。
平心而论,我的1号攻略对象有双漂亮的眼睛,它们令我前所未有地赞同那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惜我对其中传达出的意义并不信服,因为真正的隋唐不应是这样……不过,我又如何知道真实的隋唐是什么样呢?
玻璃制的展示架上挂着四把手柄,其中两个是限量版,不过样式很旧。
我拎起唯一还有电的那个标准版手柄,转向电视机柜搜罗游戏。
——“王飖,你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你别教育我。
”我不满地说,一时不慎杀掉了蹲点半天要抓的珍稀宝可梦,说:“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
这些是……我和隋唐的过去?
经年日久的家教课后客厅里还播着外语录音……他说这题选a,我说选b,至于谁做对了、谁做错了,管它呢,我有的是方法绕开话题。
所以最后我们都对对方的反应很满意,没完没了地说小话,说得手舞足蹈、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