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利尔没有雨-1(2/5)
要居住一生的国度。
话说回来,我会因为造假证被抓起来吗?他会不会又借机嘲笑我?
不,毕竟我连在日记里写黄文这种事都干出来了,他已经不能将我鄙弃得更低。
很好。
我是说,他不要打算看我悔过。
然而踌躇满志没几秒钟,我看着登机牌,再次陷入惊恐——我走时好像跟朝禄保证过,下次一定会像那些去克莱尔岛的大人物们一样,坐着私人飞机带他走……不,不,这并非我自不量力,容我解释,你要想象一个很没指望的场景——那时他穷,我也穷,我们是那种只能靠做梦妄图飞越国境线的废物,每天全靠一点对暴富的幻想求生。
我以一己之力靠言语营造出了一片净土,大言不惭介绍说在我的国度我是一个传说中的富二代,亲妈书香门第、亲爹手握权柄,成日里挥金如土、香车美酒——只要我们能逃出去,逃出去一切就会好了——我会让你一手拿护照翻到签证页、一手拎着可爱的菲比先生,戴着有大logo的墨镜、环着比年轻时的热奈尔更漂亮的秘书小姐的手、坐在会变颜色的浴缸里吃鱼子酱和番石榴……你知道丁香和忍冬的香味是什么吗?我的故乡还有一种植物叫梅,只在寒冷的时候开花,底调微苦,闻一口就让人觉得自己充满了知识——因为我不知道“有文化”这个概念该怎么翻译——到时候我让他们在机舱里带上几盆,相信我,你不是爱看书吗?你一定会变得更加博学。
嗯……你问为什么?
因为老子从小考试不及格后就会被我哥逼着在书房的一株梅花边上罚站抄书,那种花香意味着寒假里突发性的学无止境和头悬梁锥刺股。
不过最后这句我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味但笑不语。
男人怎么能在情人面前丢面子呢?
……牛皮吹大了。
别说丁香和忍冬,就是鱼子酱我也不确定有。
我不知道我会面对什么。
——yao,你这骗子。
我先想象到了朝禄满脸皱起来的委屈表情。
——yao,你这穷鬼。
说实话,我觉得嫌弃他才做得登峰造极。
可是就在这时,毫无预料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踩着地面向我走近,皮革质地、脚跟先着地、步调均匀而稳定。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当有人为你而来时,你总会很微妙地有要抬头的预感,而我的确也这样做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