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用的柜台还是先前摆在外公房间里的书桌,用了几十年却未见任何腐朽,为了保护桌面,桌上还铺了块玻璃,玻璃下压着各色老旧照片,名片,批发订单,甚至还有宋清的大学录取通知复印件。
外公去世那段时间她刚入职一家公司,想请假回家却被领导万般推脱,一开始说要看项目进度,任务完成就放人,然后她熬了三个大夜把东西交上去,领导又劝她,说她刚入职不好搞特殊,不然被别的同事看见要说闲话。
宋清二话没说,拎起包就去了机场,在候机大厅睡了两个小时,回家正好赶上出殡。
她一直都觉得挺愧对外公的,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宋清指尖摸过桌上的点滴回忆,突然破涕而笑,回过头朝曲向文一字一句认真道:“我要把这里重新开起来了。
” 我道歉,不该对你冷暴力。
宋清说的很肯定,甚至用的不是将来时,没有“可能”,也并非“打算”,她就是要让这间闭门四年的小卖部重新开业,要从外公手里接过那把载满人情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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