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梅觉得那是因为他太过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于是今天一早,就拉着他去镇上洗剪吹一条龙,顺带还刮了胡子,敷了面膜,捡漏了一套八折西装,和清仓皮鞋。
还拍了照片来给宋清点评,问她这算不算流浪汉爆改富公子。
宋清当即回了句:“算,像在关帝庙外乞讨了一天的流浪汉意外彩票中奖后,去市场花了250元给自己爆改富公子。
” 但其实她小舅舅拾掇拾掇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只不过宋欣梅的眼光有问题,给他整了个油头搭配花衬衫和阔西装,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手里的钱来得不正当。
现下坐在车上,冷不丁想起宋辛明穿着这身花里胡哨的西服,一本正经地坐在西餐厅里相亲的模样,宋清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或许是她的笑声在这闷热午后大多昏昏欲睡的车厢里太过突兀,原先戴着鸭舌帽,缩在公交最后联排座位上睡觉的男生突然醒了过来,扬起脑袋往宋清的方向看。
眨眼缓了几秒后,略显沙哑的嗓音里吐出不紧不慢的两个字: “宋清?” 明明耳机里正放着伍佰的《泪桥》,思绪也依旧在镇上唯一一家西餐厅里神游,宋清却还是福至心灵地回了头,视线悄然与曲向文在空中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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