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酒(2/5)
她跟前:“那姐姐看看这个,烟罗薄纱,夏日最是凉爽透气。
”方才那雪缎他其实是舍不得的,但是这次一点的碧罗纱正好配这位姐姐白皙透红的肤色,脑子瞬间想到了数个裁剪样式,定能让这小家碧玉的姿色更上一层楼!
阿厘忍不住被这清澈明丽的颜色吸引,但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我用不上的。
”
小童只得又放回去,暗自叹了口气,这姐姐真是不识好歹,那官人叫她选选,她这样百般推脱岂不是拂了人家心意,也不知这不甚聪明的丫鬟是怎么傍上那位俊美贵人的。
阿厘这么左右看看,许久才见周琮回来。
他换了身棠梨褐色常服,长发简单束起,漂亮又英气,乍看之下跟周克馑像极了。
“可选着了?”他面色变得平常,仿佛来之时的冷凝是错觉。
“我……”
“姐姐应是喜欢这碧罗纱!”小童打断阿厘的话,敏捷地又掏出来那匹纱卷递到周琮面前。
“我没有…”阿厘要气死了,这小童怎自作主张呢。
周琮扫了一眼,只道:“烦请邹伯帮她量体裁衣。
”
邹伯原本满脸愁绪不知想什么,闻言才回了神,对着阿厘道:“请姑娘双臂平举,老奴测算一下尺码。
”
阿厘侧头对上周琮的视线,咬了咬唇张开了双臂。
邹伯做了一辈子衣裳,只几眼便估算出尺寸,又问她喜欢什么样式,小童则又抢话给她推荐自己觉得好的样式。
阿厘无奈,只说麻烦他们随意发挥,这才跟着周琮出了店。
周琮仿佛心情不错,将伞收起来之后还细致地理平伞褶。
阿厘跟在他身后,见他马尾在细腰后轻摆,下意识地伸手理了理。
周琮顿住,转身垂眸看她。
阿厘慌得红了耳根,也不敢说是不小心将他当成了周克馑,只涨红着脸低头将方才作怪的手指握紧:“奴婢该死!”
她看不到他什么神情,去岁秋日再见时那股清冽的味道萦绕鼻端。
安静几息,油纸伞被递回到她手里。
“无妨。
”他又回过身继续走起来。
雨霁云销,街上的人比方才多了些,商家支起摊子,拧干旗幡,偶有叫卖声传出。
良久他才又开口:“在我面前不需自称奴婢。
”
阿厘闻言不由得高兴起来,上前跟他稍稍并肩:“晓得了!”
悦来居楼高四层,并列叁幢,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窗,店门上头挂有一当今皇上钦题草书“天下第一楼”。
现下早过了午饭时间,仍是顾客盈门,数个跑堂端着托盘穿梭其间。
阿厘原只听旁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