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妈妈能做好所有事,灵巧的手能变出美味的饭、松软的棉被,她脑袋上的可爱辫子。
她被妈妈扛在肩上,而妈妈是她的全部天空。
一切的一切,交给妈妈,她只要听妈妈的话,就好了。
第一次。
林诗兰如此清晰地认知到。
妈妈很软弱。
妈妈是错的。
明明,堂叔很过分,做了不对的事。
明明,来打麻将喝酒的这些外人,不该来。
妈妈却不敢说他们做错了。
只是一只狗,她说。
打麻将、喝酒,都吵不到的学习,却能被逗两下狗影响。
养条狗是件大事,得苦苦哀求;踹了狗把狗都踹伤,却是件不该追究的小事。
为什么在大人和大人之间,所有事都能大事化了?
但是,在大人对付她的时候,哪怕是一点点疏忽,都会被无限放大呢?
因为,他们眼中,这只小狗微不足道。
它极尽全力发出呼救,蜷在角落颤抖。
它的存在,也还是如此不足轻重。
林诗兰望向那只小狗,像是看到可以被随意对待的她自己。
如果这就是大人,那么大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们在害怕一些,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的事情。
她睥睨着堂叔。
是疯了。
所有人说的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