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清晨。

     沈淮序冷眼看着他慢慢抬起手，张开五指，透过指缝感受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温度。

    乔澜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说话，我一定会很生气？” 沈淮序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最后像是被气狠了，竟然转动轮椅想要转身离开，却被乔澜一个箭步按住了他的手：“首先，我说真的，我没告诉任何人，江岸包括在内。

    ” “其次，这件事我跟你道歉。

    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闯进了你的秘密基地，对不起。

    ” 沈淮序眉头一动，刚想说话，乔澜又说：“最后，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多爱我。

    沈淮序，你藏了很多秘密，唯独爱我这件事，你藏不住的。

    即使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我推开，你的眼睛也会告诉我真相。

    ” 昨夜还在下瓢泼大雨，清晨的太阳已经出来。

     乔澜俯身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幸好，沈淮序，幸好，我也在爱你。

    ” 沈淮序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提起一口气，拂开乔澜的手，露出一个讥笑。

    这似乎调动了他全部五官，乔澜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表情，脸上在笑，眼睛却在哭。

     实际上是没有眼泪的，他们重逢后，沈淮序流了很多眼泪，唯独这一次，他没哭，却让乔澜感觉最为悲伤。

     沈淮序轻声说：“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乔澜。

    ” 乔澜带着笑意的脸僵住了：“我说我爱你，我爱你……” “哦，我也爱你，”沈淮序撇脸笑了，态度很随意，“所以呢？” “所以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开始，”乔澜的美梦被沈淮序几句话击碎，他心底前所未有的惶恐起来，语速都快了，“没有道理相爱的人不能从头来过。

    上学的时候偷偷早恋也很辛苦，现在什么都有了，物质层面、精神追求，我们俩都是互通的，明明可以……” “我不想。

    ” 乔澜像被掐住脖子的鹅，话音猛地止住了，半晌他才喃喃道：“你说什么？” “我说，”沈淮序看着他，一字一顿，好像生怕他听不清一样，“我不想再和你试一次了，我太累了。

    ” “为什么？”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乔澜就后悔了。

    他明明知道沈淮序可以编出无数个理由来搪塞他，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