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仍不妨碍他在她面前立马扬威。
“知道了,谢谢你。
”
柏蓝应承下来,她出生在经商世家,父母都是精打细算的商人,他们没有对她从小就灌输尔虞我诈的经商之道,却也常常训练她的基本业务能力。
整理各种复杂的文件,对她而言,不过是年幼时打发时间的一种消遣方式。
纪鄢一整天都在酒店里陪着父亲接见贵客,没顾得上公司的事情,夜深时开车经过楼下,办公室的那层楼依旧灯火通明,他便上去看了一眼。
按蓝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资料,早已经忘记了下班时间,有人进来时她也没有发觉。
他默不作声,打量着她完全投入的表情,那张脸上粉黛不施,五官依旧明晰俏丽,只是深深锁着眉头,卷翘的长睫随着目光游弋轻轻颤动,神情认真严肃。
他想起初见时那个带个七分矫揉造作的女人,隐隐约约觉得,在她这张美艳的外衣下面,藏匿着另一个与他印象里截然相反的灵魂。
柏蓝抬眼看到他时,眸子里又瞬间挂上了平日里那副楚楚动人的狐狸媚态,她似乎极为惊讶,眨着眼睛问他道:“纪总,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纪鄢怔忡地盯着她的脸,四年前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那时候她眼角眉梢里含着的风情皆为酒醉后举手投足间的无意之态,而今面前这个女人眸子里却含着欲盖弥彰的蓄意勾引。
纪鄢派人调查过柏蓝,的确如她所言,是庄邵名下资助的留学生之一,无亲无故,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品学兼优,学历和能力都十分拔尖。
因此他更加不能理解这样一个凭借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活得很出色的女人,为何会甘愿成为囚鸟依附在男人身边?
她恰好长着一张在他这里宛若通行证的脸,他一步一步放任她刻意接近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在防备她的别有用心。
纪鄢想过最大的一种可能,便是庄邵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那么,他放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她,于他而言也没多大损失。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
“忘记了。
”柏蓝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