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一个人身上。
那一晚的演出结束得很快,观众开始散去,张婷婷说太冷想回去追剧,谢雨绵看了一眼江小梨,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让她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江小梨一个人站在酒吧门外,在冷风里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开。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她几乎都来。
怕遇到谢雨绵,她都是全副武装躲在角落阴影处,不喝酒,只点一杯饮料,一坐就是一整晚。
可陆砚没再出现过。
她问过调音台的哥们儿,对方说他们乐队本来来的就很少,排班不固定。
江小梨没问到太多,只是继续来。
她在夜色里一等再等,雪越下越大,羽绒服外侧沾着一层晶亮。
她裹着围巾,坐在暖气口边,目光盯着台上却时常走神。
直到腊月廿七,酒吧门口贴出了“年后初八恢复营业”的告示。
那天晚上,江小梨再次坐下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没抱希望了。
可第一段前奏响起时,耳边不同往常的沸腾声让她心里一紧,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陆砚的吉他声。
他又回来了。
他穿着黑色帽衫,领口微敞,吉他低垂着斜挂在身侧,弹奏时目光略带疏离。
他从未看向人群,却又像能感知到每一个注视他的人。
江小梨整晚都没移开过视线。
演出结束后,她没走。
后台的门虚掩着,陆砚抱着吉他进了休息室。
她站在原地片刻,犹豫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昏黄的灯光下,陆砚刚把琴盒扣好,回头看她一眼,眼里没有惊讶。
江小梨原本有点局促,但是陆砚看过来的眼神忽然让她生出几分勇气,“你们是不是要放假了?”
“嗯,除夕前最后一场。
”他声音有点哑,像刚唱完一场,带着一丝疲倦。
“你...你弹得很好。
”
“嗯。
”陆砚坐到沙发上,把吉他靠墙搁好,“所以你连续来了七八天?”
“你知道?”
“吧台的人说的。
”他抬眼看她,“有事找我?”
江小梨站着没动,指尖揪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