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个几百匹才能消停些。
前些日子军马管理处刚去了新人,对这块所知不多,管理不善,病倒了几只。
那些人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还想着赶紧着人盖过去,莫要让上头发现了责罚。
完颜异无意间发现兵马处的人四处打听马医的消息,觉着不对,着人细致查了查,才摸着了苗头。
所幸他时机抓得精准,按军规将几人罚了一顿,又差人将离得近的十几匹马单独关了起来,这才没有发展成大患。
这事虽发现得及时,照例也是要往上报的。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时偏偏让五少主拿住了乔,逮住不放,可汗平日里又爱纵着他那副顽劣性子,一番来回之下,完颜异仍是被下了罚。
原本此事已掀了篇,凌竹也不曾再上心,只是到了战事方始时,完颜异曾突然让他再去瞧瞧那批病马的情况。
听他回禀说尚未好全后,便又让他遣人设法送了些沾了病气的粮草去往前线。
眼下看来,倒还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仗若不得此事助力,大约还要更费些力气。
这里面牵连事多,凌竹便没有说得很明白,去瞧郑婉的脸色,却是没什么不解之意。
少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瞧了瞧月色。
此刻月影清清,如同宝珠落潭,明色莹润,落在她的周身,给她清艳的脸上添了几分恬淡的柔婉,颇似夜湖清荷,婉约静怡。
“原来如此。
”
凌竹见她瞧得认真,便也不由得抬眸,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廊下一角。
光色泠泠,四周乌云被风驱散着逐开,惟剩越发明亮的凉色,披纱一般落到人身上。
完颜异自夜月上收回眸,引酒浸刃,借着月光,缓缓将剑擦拭了一番。
行军多时,瞧着将士都透了些疲,他便吩咐着众人停了脚,修整一番。
刚打了胜仗,众人都是一副憋不住的喜色,炊兵也下了功夫,就地起灶,整出一顿难得丰盛的军餐。
完颜异向来不怎么同人一起用膳,下头的人也都熟悉他的性子,将饭呈过来后便没再叨扰,自觉地退了下去。
不同于另一侧的笑声嘈杂,他周围算得上静谧。
一日马上奔波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