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念叨着“不肖子孙”。
又下令将知情不报、帮凶为虐的欢然拖进暴室,鞭打四十,活活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才被拖了出来。
随后许安平被帝后逼着亲自去驸马府,给相思赔罪。
他来的那天周述也在府里,说是今天身体不适没有去上朝,不过当时没有露面,倒是盛宁在院子里头打理着茵茵绿植。
许安平依旧一副倨傲神情,他天生相貌不俗,剑眉星目,风神俊朗,可偏偏那双眼睛里,总是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骄矜与轻蔑,仿佛世人皆入不得他的眼。
身边跟着帝后派来监视的人,再如何不服气,也只能按规矩行礼。
他勉强压下满心的不耐,微微躬身,语气敷衍:“相思,这回是大哥错了,请你原谅这次行吗?”
相思点了点头,她本就与许安平谈不上亲厚,以前是讨厌,如今却多了几分畏惧。
她轻声道:“我知道了,反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了吧。
只希望大哥,下不为例。
”
许安平闻言,哈哈大笑,眼底尽是不以为然的轻蔑,指尖叩着青瓷盏沿,叮叮如蛇信子吐信,泛着森森冷意:“放心,妹妹,下次我再瞧见这样的蛇,就给你做个‘全蛇宴’尝尝。
蛇肉你还没吃过吧?活剥了蛇皮,现煎现炒,那滋味才爽。
”
相思听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掩住唇瓣,几乎是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能听见身后许安平冷嘲热讽的声音:“绣花草包一个。
”
晚上用饭时,相思盯着面前一道水晶脍——半透明胶冻裹着银丝蛇纹似的鸡筋。
相思盯着那颤巍巍的冻子,忽觉有冰凉信子游过后颈,胃里顿时翻涌起来,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周述见状,吩咐连珠舀了点鸡汤给她,她捧着碗勉强喝了几口,才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可脸上仍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毫无食欲。
周述见她耷拉着脑袋,忽然慢悠悠道:“叁哥后院新收了个田姨娘。
”
相思不喜欢周迢这个人,却最喜欢听这些后宅八卦,闻言,顿时眼睛亮晶晶地抬起头,语气里透着几分兴奋:“什么时候的事?”
周述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十几天前吧,我也是那天回了趟侯府,才听说的。
”
相思一拍手,恨不得追问个彻底:“可是、可是叁嫂不是已经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