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豫靖侯H,强制,微百合,慎)(3/5)
海主应得的尊重。
散会以后,准于争便束手束脚,走在淮海长公主身后,回去更是绝食,在小屋里闷着。
“郁闷什么?”午夜,淮海主带去熏肉,他不吃,她就掰开他的嘴塞进去。
准于争有点生气,一下抓住她手腕,又放开,转而陈述家人的不敬。
淮海主抚摸指痕:“原来你怕这个。
”
弹丸小国,看公主留人,善待人,才这样嚣张。
季休在室外捏紧拳头,恨不能替公主说。
但她不敢:公主其实明白这个道理,却不在该男子面前提及。
“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季休靠墙坐下。
一墙之隔,淮海长公主嘲笑准于争:“你家人知道我掳掠男色,充盈住宅,甚至与女子好,难不成要去自戕?真是多事。
”她揪住他的衣领,告诉他要有出息。
准于争不吱声,在公主转身时,用流光的双眼看她。
“请等一等。
”他终于追上去。
季休躲进枝叶,看男女前后外出,走进月中。
男女都有上佳的容貌,相对说话。
月色淡了。
“怎么?”公主等他。
“我不能白吃这条熏肉,总要做些什么。
”
“你太含蓄,我听不懂。
”
日常没什么声响的青年,这时懊恼,面红耳赤:“你需要我,我尽力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事,就算报答你。
”
“我想一想,”淮海长公主开始捉弄,“你做用人,似乎不行,做情人,唔,也拙劣,太没用了你。
”准于争脸色如酱:“那么,我做武人保护你。
你总没有武人吧,我见你这里连门卫都不设。
”
“我需要武人吗?我可是皇帝的血亲妹妹,谁敢伤我呢,”公主一拂袖,对着自己的影,“或有人下手,只会挑秀气的公主和翁主,如我这般高大者,人人望而生畏。
”
她还傲慢着,没注意准于争靠近。
季休可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淮海主面前,俯身比较个头。
“是吗?我看你时,从不生畏,只觉得你大意,总有一天会吃亏,”为了让她重视自己的话,准于争抬手,虚放在她发顶,“高大?我没觉得。
”
他还别扭着,没注意对方的变化。
又是季休在看,看她敬爱的公主以长发掩耳背、顾左右、最后叫准于争闭嘴,推了人疾步去,露出红颊。
准于争在原地动不了,傻子一样。
而季休抓两手灰土,坐在庭树间。
男女相爱,于两年后有成果。
准于争尚淮海长公主,为此特意在婚姻前战胜百越,取得列侯的爵位。
由于是准于国的始封侯,有非凡意义,他便将侯印高悬在堂,受百官贺,并迎接远方的家人,看他们匍匐在印下,虽不平,却不怠慢,这才回望长公主。
“你得意吧。
”长公主不用季休搀扶,来到准于争身边。
他如今比她高一头,身形也宽阔了,却还是那个受气包。
听她揶揄,他要分辩:“没得意。
”却被她拧手:“你这样如何为父?”
他便抬不起头,将她揽在怀中。
带着两个月身孕,公主与准于争成婚,坐着赤罽车去准于国游玩,见一见他的母亲,那位胆小善良的妾妇;之后又登高,去听他的私语:“贽宫起造,到落成时,你我可以同住。
”
“你难为情什么?”淮海主挤得他站在悬崖边。
“我想,你是长公主,皇帝血亲,而这里与省中相距千里,隔着辽原,于你是不毛之地……我怕你不来。
”
“我当然不来,需要你想办法。
”长公主正视他,“我很不知足,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称王,而他的孩子能为嗣王。
”她雄心勃勃,为此已经在朝中养士,准于争怎会不知:两人现在不分你我。
“能平百越,就能平西北,我会让你满意的。
”他向她立下的建功誓言,不知怎么,传到后梁帝耳朵里,后梁帝正吃水果,听完就朝崩无忌呸呸地吐籽:“后梁大患西北,他说能平?你看,我的妹妹和妹夫是否夸口。
”崩无忌那时还没有跛脚,连跑着为他顺气,却被随侍的另一名男子推开。
“能平,但不是他平。
”修釜那时也壮年,一口短髭,发狠说话时,显得异常凶悍。
后梁帝对他这副不精明的样子很不满:“你家累世叁公,就不准别人逾越吗?你口中说‘不是他平’,总要有些实际动作吧。
”为了刺激修釜,后梁帝立刻赐金,给准于侯位加恩泽,又改封地“准于”为“西平”,一月诏示众。
修釜嫉恨,去家以后,夜不能寐,开始筹谋。
等到淮海主与准于争回省受封时,省中已经有相当的两种声音,从此对抗:仇视与欢迎。
季休行走在声音中。
如今她不是什么针什么缘,也有正经的“季休”作名字;人家不会再提她与公主的密事,而是规矩地称她为“主使女”;她能穿绸,能戴花,任性一点,甚至可以用假髻,一府仆人都羡慕她:“季休最善。
”
几次,她代替公主送信,遇见后梁帝,后梁帝都对她笑,偶尔迫近。
她害怕,想躲,但公主的袍袖不再,她如今是孤身一人,只能行大礼。
“你是那个与淮海相好的,什么来着,”后梁帝自顾自地走了,又折回来,点一下季休的额头,“对了,你原是我的人。
”
想起许久没有想起的事,后梁帝手舞足蹈。
季休看他像看妖魔。
她逃回去。
有人向她打听:“不得了,你被上人相中?以后不定有品级,竟能赶上公主。
”季休尖叫着躲进卧室,不吃不喝。
赤罽车驶入省中时,她憔悴,在夹道上踮脚,尽量笑得好一些,看到公主护着腹部下来,她又盈泪:公主的骨肉,不知是怎样的好小孩。
她也想和公主有个小孩,过去年纪轻,荒唐时,她枕着公主的卧结,闻她的发香,幻觉血肉正在结合。
当然,万物有道,一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季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