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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一个酒吧,沈时雨看到骆衍在那里消费时毫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他到三楼送了两瓶酒的时间,骆衍就和一个女生在二楼边缘的卡座对峙了。
女孩长发披肩,身形窈窕纤细,穿着洁白如雪的旗袍,再仔细看,旗袍的下摆竟然被人粗鲁地、毫不留情地撕到了大腿根的位置,衣领也凌乱不堪。
她的对面,是四五个有绝对力量优势的男生。
沈时雨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但一个女孩被人欺负成这样而他无动于衷的话,也枉做男人。
他快步走向那个卡座,嘈杂的音乐声里,他突然听到骆衍的一句怒斥,语调里是毫不掩饰地轻蔑,像要把对方踩进尘埃里......
骆衍听完沈时雨的回想,愣了半天,才幽幽道:“所以,学长你不会以为是我撕了那人的旗袍想对他做什么无果之后恼羞成怒吧?”
沈时雨沉默。
骆衍二十年建立的自信自尊自我被沈时雨的默认暴击一万点伤害,他甚至有点委屈:“他的旗袍是自己撕的!”
沈时雨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向我告白了三次,说什么他腰细腿长屁股翘,但我清清白白的能答应吗?我说我不喜欢男人,谁知道那天他穿着女装,见了我立刻撕了旗袍就朝我的怀里钻。
”
至今为止,骆衍想起那个场景还会不寒而栗:“麻了,男同太他么开放了,还好我一把就给推开了。
”
沈时雨难以启齿,一字一句:“.......‘她’是个男人?”
沈时雨丧失了语言功能,呆怔在原地,骆衍却如同想起什么,煞有介事:“所以,学长那时候一直不喜欢我是因为这个原因?”
沈时雨无话可说。
如果有人恃强凌弱霸./凌别人,无论他再优秀,在他的心里都是恶劣至极的存在,那时候的骆衍,大抵就是这种形象吧,或许更糟糕。
沈时雨懊恼极了,他低着头:“骆衍,我真的很抱歉。
”
骆衍想通前因后果后,倒是轻松起来:“没关系,学长不知者不怪,不用放在心上。
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呢?
记忆清晰涌来,沈时雨站在骆衍的角度去看上个学期的每一次相处,全部都是他冷着脸,骆衍始终如一地尊敬着他,拿着自己的改了不知道几遍的报告,笑嘻嘻问他有没有进步。
不知怎么,他又想到了下午在新闻部看到的视频以及那辆坚定超车、为了救人悍不畏死的大G。
沈时雨恨不得穿越回去,他对一个赤忱明朗的青年做了什么?
房间内长久地安静。
就在沈时雨反复自责时,骆衍突然出声,他压着眼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