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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自从他长大后,很少有人会这样细致入微地在意他的胃口,没想到第一个人关切他吃得多不多、好不好的人,竟然是眼睛都看不见的骆衍。
沈时雨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喉间莫名发痒,他在回答与不回答之间,终于开口。
“谢谢你,骆衍。
”
话音落,骆衍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他语调里满溢着欢快:“那学长你快点吃,多吃点,晾冷了对胃不好。
”
沈时雨敛眸,眼睛浅浅弯了弯:“嗯。
”
出乎意料,沈时雨这一餐吃得很香,直到下午回到清河云溪,还有种隐隐的饱腹感。
晚上,沈时雨在书房学习,骆衍顺势窝在书房的小沙发里戴着耳机听各种游戏博主打游戏。
时间在闲适的宁静中流逝地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
沈时雨从资料中抬起头,他向上抻了抻胳膊,视线下落,一眼看到蜷缩在小巧的沙发上的骆衍。
他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的体格和小沙发形成鲜明对比,脖子歪着,甚至两条腿都悬挂在沙发的扶手上。
这么不舒服的姿势,但他......睡着了。
沈时雨看着他这模样,好笑里有有几分震惊,游戏里打枪的音效那么刺耳,他还能睡着?他把骆衍的手机挪开,触屏时手机一亮,弹出软件的缩小框和滚动标题:
刘继和《概率学》。
沈时雨:“.......”
看样子大少爷真的很不喜欢刘教授的《概率学》。
沈时雨轻轻摇了摇骆衍:“起来回屋睡。
”
骆衍像只吃饱喝足的白色大猫,头抵在抱枕上蹭了蹭犯懒,片刻,慢悠悠睁开眼睛。
“学长,我发现我自从看不见后,简直是随地大小睡。
”
骆衍只是随口一提,沈时雨却不由自主回忆起骆衍大一时令人惊叹的充沛精力。
骆衍平日里吊儿郎当不正经,这样“积极外放”的性格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所处的困顿,只要见过光明,谁又能忍受黑暗,更何况还是骆衍这样恣意飞扬的天之骄子。
沈时雨一手拿着骆衍的东西,另一只手衬在骆衍的手肘处扶着他:“骆衍,你眼睛什么时候好?”
“不知道,两三个月吧。
”
骆衍慢悠悠说完,过了几秒钟,他唇角勾起又勉力压平,摇摇头故作低落道,“不过我主治医生说,如果三个月还看不见,复原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
沈时雨思维还在上一个阶段,没有发现骆衍表情上微小的变化,等他回神,落在耳朵里的,就只有“复原的可能性很小”这句话。
他眉头蹙起,嘴唇开合一时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