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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瘦凝白的腰肢上覆着的莹白色的鳞片。
它们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像是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那是信潮降临的征兆。
海戈一声不吭,掀开毛毯翻身坐起,伸手一把把裤子全部脱下,顺手丢在一旁。
那动作干脆、直接、毫不拖泥带水,既没有丝毫温情款款,也没有半点忸怩不安,就像个恪尽职守的售货员在柜台拨了一下电子秤,客气又冷淡地说:“喏,五元六便士。
钱货两讫,离柜概不负责。
”
阿奎那轻轻咬了咬下唇。
他并没有马上脱掉浴衣急不可耐地扑上去。
反而伸手抱住海戈的胸膛,紧贴着、依偎着他,又把脸埋进海戈的颈窝里蹭来蹭去,柔情无限、几乎像是撒娇一般说道:“我不要这个……我想好好看看你。
”
“……”海戈低头看着怀中那个红色的脑袋,伸手摸了摸阿奎那的额头。
体温确实有点高,不过考虑到他正在繁殖期,这倒也正常。
繁殖期就是有许许多多因人而异的、近似于疾病的表现,比如发热、皮疹、神经亢奋、胡言乱语、失忆、谵妄,等等等等。
那么,原本敏感暴躁(联系斗鱼这个物种的刻板印象,阿奎那在海戈脑海中的形象就是一类美丽娇弱而且神经过敏、一点就着的小型观赏鱼)的人变得又矫情又黏糊----或许也是一种合理情况?
虽然不能理解,但是海戈决定容忍这一切。
柔和却又明亮的月光照在室内,纤毫毕现地勾勒出彼此的轮廓。
阿奎那慢慢坐起身来,跪坐在海戈两腿之间,抚摸着海戈腰腹部饱满紧实的肌肉,轻轻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身体。
”
……
这美妙的景象带来的强烈的视觉冲击,让阿奎那觉得自己几乎要到极限了----可是这样还不足够。
他的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咬着牙平复着几近紊乱的心跳,伸手捧住了海戈的脸。
“我要吻你。
”他紧紧盯着海戈的眼睛,手指抵进了他的口中,不自觉地在海戈柔软温热的口腔内施加着力度。
他喘息着,却蛮横而不容辩驳地命令道:“这次绝对不许躲开!”
海戈的唇舌被他紧紧摁着,只能在嗓子里咕哝了几个低沉的音节。
阿奎那的汗珠滴在了他眼睛里,那对暗金色的眼睛闭合了一下,海戈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阿奎那的话语上,下意识地说:“我的牙齿……我会弄伤你的。
”
一刹那间,一股混杂着震惊、恼火、恍然大悟的心情席卷而来,阿奎那愕然睁大了眼睛。
他这才彻底搞清了对方回避接吻的原因。
“你这个傻瓜!”他轻轻咬了咬下唇,着恼又难掩怜惜地说:“多想想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