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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我另外付全车洗车费。
”
司机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了。
他让阿奎那坐上副驾驶座,在他的指引下开进了安碧泽区,并四处停停走走、兜兜转转。
他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一眼身畔的阿奎那。
过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
“首府的气候对水族不太友好吧?”
阿奎那没应声。
司机自顾自地说:“我也有鲰科(水族的下属分类,专指生活在淡水的小型鱼类,斗鱼也是其中之一)的朋友。
直到他父母那一辈才第一次离开聚集区,尝试向外发展。
他去的是西部的某个小城,那地方居然只有两种性别的厕所,你能想象吗?”
阿奎那一语不发,盯着街道上走过的每一个可能是海戈的身影。
司机又偷偷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扣着安全带的平坦小腹上费解地琢磨了好半晌,试探地问道:“你在找孩子的父亲吗?”
“……”
阿奎那欲言又止地看了对方一眼。
过了会儿,忽然说:“是我养的猫。
”
“噢,原来如此。
”可是对方的表情显然一点也不相信。
阿奎那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潮,平静地说:“我背井离乡,孤身在外,需要一点情感慰藉。
”
司机的表情变了,变成一种深受感动的同情。
“这是个冷漠的大城市,”他不无哀伤地说,“人人都是异乡人。
”
他打方向盘拐过街角,继续说:“可是别养猫。
它们是铁石心肠的动物,像我的初恋一样善变,像我的房东一样无情。
”
“……”
“你会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已经深深地需要它,但它自始至终只是在容忍你。
你们根本不能相互理解。
它不受束缚,不受驯化----你永远别想驯化一只猫!最后被驯化的只会是你。
”
“……”
他们绕过安碧泽街区,水族旧福利保育院,喀隆区,在芳芳夜总会门口转了两个圈,甚至开去了阿奎那遇袭的街道巷口。
在司机断断续续、絮絮叨叨的话语声中,阿奎那的症状慢慢缓和了。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却越来越焦灼。
他抽空下车给赫尔珀打了个电话。
海戈仍然不见踪影。
阿奎那知道,斯普林格已经焦躁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旦今晚不能把海戈领到他面前,他会失去他的信任。
斯普林格很可能会下令公开开展全城通缉----自己迄今为止的努力、对海戈的保护,将尽数化为泡影。
天色越来越暗,霓虹灯亮起,月亮升上天幕,街上的车流行人也越来越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深沉,街边的小店次第挂出了打烊的告示。
阿奎那的心情从焦躁、担忧,渐渐变成失望和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