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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中老年人就会是杀猪盘诈骗犯的重点狩猎对象----还是现在已经是了?”
米迦勒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猫瞳闪烁过一丝犹豫,直盯着方才自己亲自递交给阿奎那的那一沓资料。
阿奎那浑然未觉,只是低着头核对资料,随口说:“别担心。
如果你被诈骗的话,欢迎随时联系我,我会为你追回款项的。
”
米迦勒提醒他留意那一份自己精心打磨的结案报告:“请注意这里,这详实的论证、流畅的语法、精美的措辞……尽管从文学艺术的角度,我们的调查对象并非充满戏剧性和冲突性的人格角色,但是本人还是从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些极具张力的疑点----”
“我以为我聘请是一名私家侦探,而不是一位戏剧小说家。
”
“噢,这二者是共通的,都需要对悬念的敏感,还有对人性的掌握。
”
阿奎那抬眼掠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海戈·夏克的人性,我比你了解得多。
”
“真的吗?你知道十五岁的海戈·夏克从少管所‘毕业‘之后,做过多少工种吗?洗衣工、汽修工、清洁工、屠宰场工人……因为服刑前科,他只能做这些最底层的工作----你知道屠宰场工人每小时的时薪是多少?”
“我用不着知道他一小时多少薪水,我养得起他。
”
米迦勒笑了,露出米白色的尖尖犬齿,笑嘻嘻地说:“我真喜欢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知识分子,有一种对真正的底层生活缺乏想象力的纯真感----顺便一说,一个全职洗衣工有时候要连续工作20个小时,整天泡在又湿又脏的洗衣房里,没时间吃饭解手,胃里空空如也,肺里却被蒸汽和棉绒塞得满满当当。
尽管如此,他们辛苦劳作一个小时却赚不了你眼前这一杯无酒精饮料的钱----阿奎那,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阿奎那微微绷紧了唇线。
米迦勒说道:“海戈·夏克直到二十岁才找到芳芳夜总会那份勉强称得上有油水的工作。
在他整个青少年时期,单靠这些零零碎碎的短工,到底是怎么存活的?你比我更熟悉他的体魄,请回忆一下,你接触过的底层童工,哪一个能像他这样长得又高又壮?”
“你到底在暗示些什么?”
米迦勒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闲话,一边悄悄伸出手,不着痕迹地往阿奎那压在手边的某一只信封那儿探去:“我只是感觉,关于海戈·夏克过去的经历尚还有不少疑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觉得有必要收回现有资料进行一番全面的梳理----你不觉得很好奇吗?这种事是怎么发生的?”
阿奎那淡淡道:“谁能想得到呢?也许,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