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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
卡座桌面上散落着一些凌乱的账单,那是海戈从雷特兄弟的保险柜里撬出来的。
斯诺克用指头重重敲着那些潦草的字迹,“一些比酒精更给劲儿的违禁药品。
其中绝大多数是些见不得台面的兴奋剂,掺的杂质比小作坊炸鸡块上糊的淀粉还要厚。
但也有一些进价很昂贵的货色,特别是这一款----”
他把那个名称指给海戈看,说道:“雷特标注的信息很少,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海戈蹙着眉,辨认出那个名字。
“这是一款未在市面流通的催情剂。
”他冷冷地说。
斯诺克颇为讶然:“你见过这东西?”
“见过两次。
”海戈说,“最近一次,是在混居区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在一个来历可疑的瘪三手上。
而第一次,是在芳芳夜总会。
”
“说起这个,”斯纳克迟疑地说,“你回来之后,有去找过‘大汤姆’吗?”
“大汤姆”是芳芳夜总会的老板,是个道上名声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按照斯纳克的了解,他以为海戈会给出一个相当有力的解释,却没想到海戈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需要去见他?”
斯纳克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他观察着海戈一如往常的平静表情,谨慎地斟酌着用词,仿佛在决定是否要打开一扇流淌着血水的冷冻柜门:“就像你曾经提起过的那样,在你出狱后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是他伸出援手,给你了一份足以立身的工作。
”
海戈凝视着他,“一点没错,”他慢吞吞地说,“时机合适的话,我会去看看他的。
”
斯纳克微微张着嘴,似乎预感到了某些不妙的征兆,不过这种猜测既危险又模糊,而且海戈显然无意向他透露一二。
于是他明智地绕了开去,换了个话题:“说起来,这几天还陆陆续续有些进错了门的顾客,试探问我们有没有那种‘玩意儿’,出价还都很大方……”
“这儿不卖毒品。
”海戈冷淡地说。
斯诺克耸耸肩,“当然,”他多少有些悻悻之色,“你是对的。
那种生意水太深,沾上了就很难脱身。
你放心,餐饮是正业,毒品是禁区,泾渭分明,绝对不会惹上一点麻烦。
”
“除此之外嘛,”他顿了顿,瞟了一眼酒吧另一头。
那儿是一群玩骰子的酒徒,正围在一张桌子前,兴高采烈地吆喝着什么。
“我想,我们既然已经提供了酒精,再给客人们提供一些锦上添花又无伤大雅的娱乐活动,也是没问题的吧?”
斯诺克多少有点讨好地笑道:“你不能指望来这儿找乐子的人,像上礼拜的教友一样循规蹈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