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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给他俩的压岁钱。
白鸽紧紧攥着四个大红包,在他最想要的时候,他没得到过,在他最不应该得到的时候,他得到了他曾经想要的。
顾良平喝多了,还不到十点就被姚秋文扶回房间睡觉去了,白鸽也往楼上走,姚秋文出来就去扶他,白鸽扶着栏杆抓稳,转身抱了姚秋文一下,眼眶发酸:“谢谢您,姚阿姨,新年快乐。
”
“新年快乐,”姚秋文抱着白鸽拍拍他后背,“这孩子,谢什么。
”
白鸽这两天一直住在顾维房间里,他上楼后把四个红包塞到他跟顾维的枕头底下,又用手压了压枕头,想把红包压实一点。
胃里直翻腾,白鸽进浴室吐了两次,这两天白鸽头也疼,偷偷吃了几次止疼药,给顾维送了饭从医院出来,冷风一吹又疼了一阵,晚上陪着顾良平喝了几杯酒,竟然不疼了。
酒还是好东西,白鸽想,还是能止痛。
白鸽洗了澡刷了牙,身上实在没劲儿,头发都没吹就醉到床上去了,两条腿还耷拉在床沿上。
乖乖在床边蹭蹭他的脚,白鸽猛地坐起来,把自己的两条腿抬到床上,身体往后一砸,闷在被子里睡了。
中间姚秋文上楼给白鸽送了碗醒酒汤,看白鸽头发还湿着,找出吹风机给他吹干。
白鸽答应会喝醒酒汤,姚秋文一出去,那几杯酒彻底开始上头,醒酒汤抛到了脑后。
发昏发胀的大脑想起来枕头底下还有压岁红包呢,白鸽在自己枕头上躺一会儿,又翻到顾维的枕头上躺一会儿,嘴里喃喃一句:“过年,你不回来,我帮你守岁。
”
白鸽滚完了才想起来,他一个要死的人替顾维守岁,会不会不吉利?
他又赶紧挪到自己的枕头上,撤回了刚刚的话:“刚刚的不算,顾维你自己守吧。
”
彻底睡着前,白鸽还在想,也不知道顾维吃没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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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睡得很沉,好像一觉直接陷进深渊里去了。
梦里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侧的床垫往下陷了陷,一道带着冷气的呼吸喷在脸上,白鸽正在深渊里找出口呢,被披着一身雪的雪兽一把箍在怀里。
白鸽冷得一哆嗦,抬手想推开那个雪兽,但他喝了太多酒,手软脚也软,一拳头砸在雪兽身上,雪兽一动不动还闷闷地贴着他耳朵哼了一声。
他的手腕被雪兽压着摁进被窝里,无名指被雪兽反反复复捏着,白鸽不知道雪兽为什么对他的无名指那么执着,雪兽掐得越来越用力,后来直接含进嘴里咬,咬得他浑身发冷发麻。
雪兽好像很想把他的无名指咬断,然后直接吞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