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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炽烘下散发出诡异的腥味。
赶来的尺言愣住,呆呆地看着,半晌后,他终于是不忍直视这幅惨状,偏过头去。
而尺绫正站在一旁,在吃着冰棍,吮吸融化的糖水。
“没事吧。
”尺言去拢弟弟的肩,又回头看了一下巷里躺在地上凄惨的男人。
试图拐走尺绫的男人,正瘫在墙角,身上伤痕累累,身躯扭曲瘫软,唯有一口气和轻微起伏的胸腔,还显示着他的苟活。
四处血迹斑斑,一大片褐红,还在从皮肤的裂痕处缓缓渗出。
尺言百味杂陈,搂住弟弟肩膀再次确认他没有受伤。
他拿出手机连忙拨打司徒辅的电话,抬头望巷口的电线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跃动。
“喂,”
他压制着思绪,冷静沉稳地讲述眼前现状,声音不自觉有一些紧张的沙哑。
尺绫还在舔着冰棍,挨着哥哥怀里,丝毫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他的冰棍都快融化完了。
挂断电话后,尺言目光落在瘫在地上的男人,呼吸仍在,但从初具人形的模样上,很难找到一平分完整的皮肤。
人形布满被灼烧过的伤痕,有的大片如腕粗,有的细如雨丝密密麻麻,仿佛能窥见一点如烟闪烁的猩红。
要是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来看见,都只会觉得可怕。
要有人知道这一切凶杀案般的现场,都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完全不相干,天真舔冰棍的小孩干的,定会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原地等了一阵儿后,司徒辅派人来处理现场了。
尺绫已经吃完了绿豆沙冰棍,他舔舔嘴唇,还是甜丝丝的,还想吃一根,于是继续嚼小木棍。
他身上非常干净,连一丝血迹都没沾到。
“先回家吧。
”尺言目光还停留在那人身上,挪不开,手牵起尺绫,虽然已经转身,却还回头怔怔地望几秒。
他宁愿什么都没看到,他也不愿意承认,尺绫,他的弟弟。
有一股强大的能力。
路上,尽管不情愿提起,尺言还是问起来:
“你怎么回事?”
尺绫知道哥哥因何生气,他嘘嘘地说:“我去买零食,那个叔叔不让我回家,还很凶,我看到他拿着刀冲过来,我就……”
尺言不想继续听了,他看见他手里拿的小木棍,皱眉询问:“哪里来的冰棍?”
尺绫心虚,藏起小木棍:“那个叔叔给的。
”
一路压抑地回到尺家门口,从上车开始,到进门口,再到沙发上,尺言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眉头亦是紧紧皱着。
“不要随便用。
”尺言不停教训他。
尺绫跑到一边,弯腰埋头进抱枕,用抱枕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