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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远远的,就看到老管家守在门口。
他走过去,“服叔。
”
老管家帮忙开门,并且沙哑着声音,轻声细语:“尺绫少爷已经睡了。
”
门轻轻咯吱一声,推开一道缝隙,里面透出些亮光来。
床上的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些许头发,呼吸安稳。
尺平看到眼前一幕,果断推开门的手停住,犹豫两秒,脚步后退。
算了,明天再说。
回到卧室,尺平对妻子的说教耿耿于心,确实态度确实太过漠视。
夜晚揣度着该用怎么样的言辞、语调,想了不少,翻来覆去一夜过去,他还是胸无成竹。
起床,戴上眼镜,尺平洗漱过程中也在反思中组织言语。
莫名其妙走到客房,推开门。
他看到床上的人还如昨晚一样睡着,没醒来。
他的紧张突然消失,取而代之一把火暗暗涌上来,八点多了还赖在床上,这个废物弟弟真就不成气候呢。
他强忍着嫌弃,没有像以往一样转头就离开,而是皱着眉把昨晚没关的灯关掉。
窗帘一直关着,阴森森的,他一把扯开窗帘。
动静有点大,在空气中一声破开。
床上的人似乎被吵醒了,窸窣动了动。
尺平正准备早起斥责废物弟弟一顿,一回头。
尺平:“嗯?”
尺平:“……!?”
宽敞床上,一个小孩坐在被褥里,睡眼朦胧地用手揉眼睛。
小孩及肩头发遮住大半边脸,眯着眼,皮肤白嫩。
尽管现在的身躯只有被子四分之一大,但还是能从略显稚嫩的面庞中辨别出----
这就是,尺绫!
第2章
在被褥里睡眼朦胧的小孩,松开白白软软的拳头,停止揉眼睛,茫然望望四周。
他看上去对房间并不熟悉,也不陌生,目光迷糊往周围扫去,最后落在尺平身上。
尺平对目光过敏,触及到的一瞬间深深呼吸一口气,身子骤僵,眼前的画面冲击力实在过大。
小孩目光没有挪开,尺平突然无比希冀眼前人能像往日敷衍地朝自己打一声招呼,很可惜没有,小孩不在意他,而是自顾自打了个哈欠。
不对,这不对。
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尺平靠着墙,手摁到粉刷漆面上,指尖一触及就感受到分明的寒意,直叫人僵硬。
他脑海霎时间乱作一团,会不会是梦。
是他睡觉被子没盖好吗?还是手落到瓷砖地上了?
不甘心摸索好几下,指尖冰冷没有回温,他就知道眼前这件事,糟糕透顶。
他那废物弟弟,缩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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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绫一觉醒来,不同于往常赖床的懒意,只觉得自己很困,也很累,浑身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