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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他们要回家了。
尺绫搭乘上哥哥的车,这辆他坐过很多遍的车,看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的窗子。
“哥哥,”尺绫在车上喊道,“我能不能过生日啊。
”
尺言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他看上去不意外也不重视。
尺绫重新缩回身子,他有些小心翼翼,却已经是鼓起所有勇气了。
尺言察觉到他的心思,拿起手机看看,故作打量时间,又放下,“再过段时间吧。
”
手机上没有显示日期,而是显示数字。
尺绫看得一清二楚。
“好吧。
”尺绫闷闷地答。
他敛着下巴,看自己的手指。
他似乎从手指的血色上,看到了很远的风景。
他知道哥哥口中的“再过段时间”就跟“这个玩具下次再买”是一样的,只是糊弄小孩子用的话语。
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尺绫早该知道了。
他假装出毫不难过的样子,脸蛋像烙饼一样贴着车座椅。
他有点想偷偷掉眼泪,却忍住了。
这是关乎哥哥与他的距离问题。
他没见过妈妈,可哥哥见过,他不想破坏哥哥心中妈妈与自己的平衡。
过不上生日,尺绫掉眼泪。
很郁闷,也不活泼了。
尺言不语,微微侧头,只一昧地开车。
第99章
久违不见的两人待在房间里。
外面尽数下班昏暗,只剩这个办公室灯火通明。
“他最近怎么样。
”司徒辅似是在关心询问尺绫,时间隔得有些长,他们很久没见过面了。
尺言拿起一摞文件旁边笔筒的圆珠笔,往后一退坐到办公桌面上,叹气无奈:“前几天嚷嚷着要过生日。
”他按压两下,看了一下笔尖,又啪嗒一声放置回原位。
这是一件麻烦事,倒不是说不想给他过,只是太突然了,大家都有些意外。
与大半年前比起来,如今的尺绫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孩。
要是说刚变小的时候,还有些旧尺绫的痕迹,现在则是蜕变得一丝不剩了。
司徒辅微顿,思索这句话的现状,尺言转身翻新拟定的文件,故作无奈地“唉”一声。
他也丝毫没有头绪。
这确实是件很棘手的事情,要把N市握在手里,就必须拿出尺绫的名义,单论司徒辅现在的行为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权管辖。
各大家族当然是盯着N市这块肉,前有饿狼后有虎,这么多年的努力迟早要被吃的一干二净,眼看着就要功亏一篑了。
要能有打一针就让尺绫放大三倍的药,他们估计会毫不犹豫地扎进去。
可惜就算打一百吨激素也实现不了。
顶上的灯光泛着鹅黄,挂着光晕,悬在天花板上。
投射下来映照着尺言的半边身子,他的手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