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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话串联起来,手:“他……比我高,高这么多。
”说到这的时候,他手脚并用,“也比我要壮,他不戴眼镜,短头发。
”
“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尺言继续诱导。
“忘记了。
”尺绫垂下头,他为没有认真听自我介绍而自责。
尺言听见这段描述,大概明白了,但尺绫这样的表达能力,还是属于很吃亏的。
他安抚一下弟弟,“好了,我知道了。
今晚就会和老师沟通。
”
他点点头,但哥哥还没说完:“但是你自己也要做一点事,想想为什么会被欺负,还要想想怎样才能不被欺负。
”
尺言能帮他解决一次,两次,但如果尺言不在呢?尺绫就没有办法了。
他去找第二个哥哥吗,还是第三个?
万一三个哥哥都死掉了怎么办,尺绫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他必须要学会处理社交之间的事,否则永远只有被欺负的份。
尺言无奈把他送上楼,两人脚步哒哒落在楼梯上,发出闷响。
尺绫还在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嘴里念叨嘀咕着,似乎是还陷在被欺负的委屈,和说不出话的焦急中拔不出来。
尺言当然相信他被欺负了,但就事实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更大的问题是尺绫本身。
别说是十七岁,就算压缩到七岁,尺绫的口头表达能力也远达不到平均水平。
尺言见过不少五六岁小朋友,都比他好不少。
带着这样的性格和这样的嘴,无论走到哪里,尺绫被欺负的几率都会大大增大,有些事情不是解决了就行,要靠他自己悟。
尺绫拿着纸笔筒回到房间,放在桌子上,老师说可以当作装饰品,也可以自己用。
很明显,虽然没有笔,但笔筒往那儿一放,确实增添些生活气息。
这个临时被征用的客房,终于有点儿童房的样子,满眼简洁中多一抹童真。
笔筒上的三朵粉色小花,静静地悬挂着,好像在等待雨水浇灌,慢慢生长。
尺绫伸手去摸小花,捏着编织的手感,厚厚的,像扯着哥哥的衣襟。
他撑着自己的半边脸,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前一阵儿,对那几个问题毫无头绪,哥哥有点故意刁难他。
到底为什么欺负他呢,尺绫不太清楚。
难道是因为他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吗?
他确实和其他小朋友很不一样。
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他的爸爸妈妈都死了。
其他小朋友都是有好朋友,他没有。
其他小朋友都准备幼儿园升小学,他没上过幼儿园,家也不住在小区里。
他们都七八岁,而自己是十七岁。
他能怎么办,谁让他就是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