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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他不好判断危险来源。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加快了脚步。
到了天桥底下,突然一只手从阴影里伸出来,把他按到了桥柱上!他的脸贴着墙面,看不到后面的人。
一道尖锐的、冰冷的触感从他的后颈处快速地划过去。
“丁一闻是吧?”是个成熟男性的声音,他根本不认识:“小心点,我现在知道你住哪里了。
”
然后他被放开,人消失了。
他去摸后颈,没有伤口,只有一脖子的冷汗。
“可以啊,周宿。
”陆效禹就差要拍手鼓掌了:“什么人?”
周宿一边嚼着豆角一边说:“住院认识的一个大哥哥,他人很好,虽然着急起来有点……”他歪着头掂量一下用词:“凶,偶尔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挺好的。
我们同一个房间,他是我在里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后来他先出院了。
”
陆效禹挑眉,没有马上接话。
周宿觉得他少见多怪:“干嘛?精神病院里不能交朋友啊?那你以为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大家每天拿着刀互相乱砍?想多了好吗?他们都很友好、很善良的。
”
操,这话听起来不是更可怕吗?
“我妈竟然还说你……”陆效禹委婉地问:“没什么社会关系。
”
“没错啊。
我就只有这几个外面认识的朋友。
”
“能够帮你去吓唬人的朋友?”
“他先挑事的。
我总不能任人欺负。
而且,我也是在帮你。
”
由还非常充分。
陆效禹等着他把饭吃完。
周宿吃饭慢,每天打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哪怕食堂的菜再难吃,豆角煮得过于软烂,茄子油腻腻的还烧焦了,他连那焦化的皮都没放过。
而且他吃相还很好,细嚼慢咽,从容不迫。
刷锅水给他喝得像米其林餐厅的炖燕窝。
“你是真的觉得饭堂好吃吗?”陆效禹调侃他。
周宿很正经:“我只是不浪费粮食。
粮食都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
“那你天天晚上去冰箱里面偷吃黄豆酱和甜面酱呢?”陆效禹本来没想揭穿他,小撒谎精以为他不知道:“你就不能均匀点偷?一排罐子怎么就逮着那两瓶薅?钟点阿姨都快看出问题了。
”
周宿脸有点红了,梗着脖子:“那……那晚上有时候是会饿嘛。
”
嗯,竟然有点可爱。
陆效禹不动声色站起来,收拾桌面出去洗饭盒。
周宿快步跟上,企图和他讲条件:“你……你别告诉陆阿姨这件事,行不行?”
“你偷吃甜面酱?”陆效禹佯装不察。
周宿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