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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忍心打扰他。
陆隽年很辛苦,尤其是他孕晚期间所有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他身上,谢礼想,他半夜翻一个身陆隽年都会第一时间察觉,随后问他:“礼礼怎么了?”
每天都处于这种高压高强度敏感状态,好不容易能多休息一会儿,谢礼想让陆隽年好好放松。
于是他紧咬着唇,很轻地从陆隽年怀里退出来,慢慢翻了个身,好让胸口的重量不往一边压。
他小心翼翼坐起来,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好半晌,他试探性下床。
经过恢复,谢礼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但伤口还是撕扯得有些疼。
他缓缓来了一套晨间健身运动,只能动上半部分手臂的那种,因为他要是动下半身,就跟被牛角顶了似的,那滋味,简直疼得要命。
他动作已经放得很轻很缓慢了,但陆隽年那耳朵也不知道是啥做的,谢礼稍稍一笔划,陆隽年就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下一句就是:“礼礼,你怎么了?”
眼睛都还没睁开,嘴倒是先说话的那种。
“我做个运动,要不然天天这样躺着感觉身体要报废了。
”谢礼缓缓道。
陆隽年揉揉眼睛,这才看清谢礼在做什么。
他急忙走下床,但又不好打扰谢礼,细心地为他准备温水,和洗漱用品。
“我去喊护工来送营养餐,顺便去看看陆知礼这小家伙睡醒了没。
”
陆隽年说完给谢礼擦脸擦身体,谢礼洗漱完,缓缓说:“陆隽年,我胸口又堵住了...碰一下就疼。
”
陆隽年愣了一下:“吃了回奶药还会堵住吗?我看看。
”
话落,谢礼主动解开扣子给陆隽年看个仔细。
粉白色的胸脯胀得鼓鼓的,像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
谢礼说:“硬梆梆的,而且疼得要死。
”他委屈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陆隽年心疼得不行,“我帮你按摩疏通,我去叫护工和医生看看是什么情况,礼礼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好吗?”
谢礼点点头,委屈爆发了:“都给我疼醒了...昨晚上都不敢翻身,今天早上也是,压得特别疼,陆隽年我不舒服。
”
以前谢礼和他在一起,从来不会这样直抒胸臆地说自己哪里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在谢礼的诉苦中,陆隽年心隐隐发疼,心想,要是一开始就没有堵奶就好了。
小儿不难养,可爱人却难呵护。
陆隽年心里发酸,只好先抱住谢礼安慰他:“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很快就好了,稍等一下宝宝。
”
陆隽年亲吻谢礼的额头,轻轻安抚他的情绪,“很快就好了等最后这一些回去,以后都不会疼了。
”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