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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计较,余光里瞥见酒柜旁边没关严的门缝似有黑影闪过,不过很快盛宁又说了什么,徐泽便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附和着继续聊下去,还不忘提醒楼明岚谢鸢这人风评不好,据说连自己亲叔叔都给他打断了腿,个性太极端了,还是谨慎相处为妙。
一门之隔外,谢鸢收回伸出去的手,调转脚步,安静地走向了另一边的露台。
夜色如墨,立在露台的谢鸢背着光,整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深沉得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或许是因为压抑久了,又或许是突然看见希望,因此眼见希望破灭,竹篮打水,他心里那股被压抑的怒火翻涌而起,几乎要冲破胸腔,灼烧着五脏六腑。
“嘭”----谢鸢双手猛压在金属栏杆上,骨节凸起,青筋紧绷,直到掌心传来挤压的痛感才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没有偷听别人讲话的癖好,可还是听见了最后的那几句----那些话像梦魇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反复刺痛着他的心脏。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
后来楼明岚又说了什么他没继续听,或者说是没敢继续听。
这一句话已经足够将他打入地狱了。
他无比珍重地放在心尖上的那一段过往,在楼岚眼里,只是一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是没什么好说的,也是没什么好在意的。
……
谢鸢的呼吸变得粗重,无数负面情绪随着呼吸泛起波澜,过了许久,他紧抿地嘴角才终于放松,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谢哥?”
背后传来一声试探的呼唤,谢鸢回过头,看见一位阳光帅气的年轻人走过来。
二十出头,寸头,穿着一身黑,皮衣紧身裤,手里抱着个黑色的头盔,是Preecha的学长,秦渐。
“秦渐。
”谢鸢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头盔,淡然应道。
秦渐走过来问:“Preecha没来吗?”
“没,他没和我一起。
”谢鸢说。
秦渐问他是不是一个人,谢鸢顿了顿,说:“算是吧。
”
“我要去试车,”秦渐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头盔,“谢哥要不要一起过去跑几圈?”
谢鸢没心情回去打扰人好友聚会,隧点头:“好啊,正好我闲着无聊,走吧。
”
赛车算不上谢鸢的爱好,骑摩托才是。
但自从创业初期他骑摩托出过一次意外,纪承反复念叨,他便逐渐放下这个爱好,转而玩起了赛车。
当然,他也不经常玩,偶尔心情很差,或者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