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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上扬的唇角噙着一抹冷意,浑身上下透出危险的信号,“所以你真的想要出去找别的男人?”
“什么叫做出去?你搞清楚我们的关系,”程朔似笑非笑,把合同轻拍在他的胸口,“谢谢,你的礼物我挺感动的,这就够了。
如果真拿了你的房子,岂不是就等于被你买断了一样?别人不知道,但对我来说这个买卖不太划算,万一你突然反悔,收回去怎么办?你有钱请保镖请律师,我就一个普通人,斗不过。
”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就差直接说出‘亏本买卖’这四个字。
偏偏还是他唯一一次全然不计得失的决定。
傅晟不怒反笑。
他手放到了程朔大腿外侧,与布料摩挲,办公室的空气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升温,“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程朔踩上真皮椅,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说:“单纯的……一起睡过觉的关系。
”
要说心动,那肯定是有的,但他不是能为了几次心动就豁出去一切的人。
傅晟是商人,哪怕他现在毫不犹豫地要把房子自愿赠予他,只字不提以后,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
当热情淡去,理智回归,总会有一种‘既然我花了钱你就一定要回报点什么’的想法。
这种回报不必是金钱的形式,要论情绪价值与忠诚,他一样也给不了傅晟。
他还是更喜欢单纯的身体或情感关系,不沾利益,一身轻。
跑起来也能利索一点。
傅晟读出了程朔想表达的意思,他的手沿着程朔屈起的腿下滑,握住对方踩在身边的脚踝,然后不再放开,“你怕我后悔吗?”
“是你这个要求太苛刻,和包养协议一样。
”
何况,他短时间里实在不想再和谁发展出什么关系了。
一个傅纭星已经够他累。
傅晟道:“你不相信我。
”
程朔笑了笑,“我相信你现在是认真的。
”
但是,他不想要这种隐形交换。
傅晟深深地凝视着程朔,一高一低,就这样僵持,谁也不让谁。
良久,他嘴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程朔很难形容,里面夹杂着一丝怨恨,也有挫败,更多是要把他撕碎的意思,被别的什么东西紧紧压制,隐忍着。
总之,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傅晟身上见到过的复杂情绪。
大约是觉得对方这样有点可怜。
程朔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会儿,嫌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于是又半跨坐在了傅晟身上,真皮椅垫承托起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稍微晃了一晃,傅晟掐着他的后颈,往下按,两道急促的呼吸交缠,直到程朔双唇传来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