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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年前的事情,的确值得一句好久不见。
程朔和昌哥是在夜场里结识,那些鱼龙混杂的场合里多的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昌哥不在其列。
某天散场前说了句要正经生活,真就再也没有和他们喝过一次酒,再次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着手开店的事宜。
这家纹身店刚开起来时,程朔还来过帮了不少忙。
这么些年过去,他也保不准昌哥还有没有在这儿继续开店,又或是换了种方式生活,好在运气不错。
昌哥显然也想起不少事情,感慨了两句:“有四年了吧,你变化挺大。
”
“有吗?”程朔说,“胖了点吧。
”
“精神气好多了。
”昌哥说。
程朔笑了下没接话。
昌哥轻车熟路从裤袋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抽吗?”
程朔没接,回头瞥了眼傅纭星冷峻的面孔,从进来到现在没说一句话,“我弟还在,他闻不了烟味。
”
傅纭星对上程朔眼底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戏谑。
知道是故意的。
昌哥注意到了程朔身后的人,其实傅纭星一进来他就看见了,这样张脸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不过还处于见到老熟人的震惊中,没有来得及多问。
这时候便补了句:“你什么时候多出个弟弟?”
昌哥心直口快的毛病一直没改,程朔只得笑着掩饰了句:“认的。
不说这些,你现在有空吗?他想打个耳洞。
”
昌哥从头到尾很快打量了傅纭星一遍,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绕回到玻璃柜台后面,“来都来了,打一对吧。
”
“先选个款式,想要什么样的?”
傅纭星扫过柜台里款式各异的钉子,除了耳钉还有唇钉眉钉,一应俱全,就像看见了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夺目中难免眩晕。
他略一沉思,点了下柜台里基础的圆形银钉,“就这个吧。
”
“行,我去准备工具,你俩坐着等一会儿。
”
昌哥到后面的小房间里准备打耳洞要用的工具,程朔顺势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看着傅纭星,“不怕疼吧?”
“会疼吗?”
程朔耳朵上的两个洞是好几年前打的,也是跟风,早就忘记当时疼不疼,是什么感觉。
这么说就是想吓唬一下傅纭星,装模作样地想了会儿,说;“有点疼,但也分人,有的觉得没有感觉,有的疼得半死。
”
傅纭星摸了一下耳垂,“那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程朔不以为意,“忘记了。
”
昌哥已经拿着准备好的工具放在桌子旁,招呼傅纭星坐下,“不会疼,我技术好,别听你哥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