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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
程朔咽下嘴里嚼碎的葡萄,微酸,调头问起了林歇:“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录制?”
林歇说:“再过半个月,还不知道有哪几支乐队会去,导演让我们抓紧最后的时间多练练。
”
“到时候是不是你在台上唱,下面的导师背着身,觉得好听就一按按钮,为你转身?”
“差不多吧,”林歇被程朔的比划逗笑,差点呛到,“有导师,但没有那么戏剧性,这一套已经快过时了。
”
贝斯手从门口取外卖回来,满不在乎地接道:“用不着那么认真,反正就上去玩玩。
”
程朔不认为这件事可以这么儿戏,他和乐队其他成员的关系远没有林歇那么好,不轻不重提了个醒:“都上电视了,怎么不想拿个第一名玩玩?”
“这种节目都有暗箱操作,第一名轮不到我们头上,能混个脸熟就不错了。
”
作为主唱也是乐队的支柱,林歇显然比年轻的贝斯手考虑更多,打断进来:“不管怎么样,借程老板吉言,争取拿第一。
”
程朔举起果汁和他碰了碰,揶揄的笑意浮在眼底,“酒吧的未来靠你了,发达以后别忘记回来打广告。
”
“一定。
”
放下酒,林歇瞥见程朔杯里喝了一半的果汁,随口问道:“今晚不喝点吗?”
程朔说:“胃不舒服,就不喝了。
”
总没办法直白地说,他是为了等会儿能有机会送人回家才不碰酒的。
关于傅纭星今晚会不会过来这点,程朔心里其实没个准信。
两天前发出消息后,傅纭星隔了好半天才回复,潦潦几行字加起来都填不满一页屏幕。
傅纭星:怎么了?
程朔:乐队要走了,周四晚上给他们办个欢送会,人不多,来吗?
回复隔了一段时间:你把他们辞了?
当时乍看见这句话,程朔怔了下,险些笑出声:不是,他们要去参加一档电视节目,没时间来了。
也许是觉得丢面子,傅纭星没有再说什么,最后一条对话止步在程朔发出去的派对开始时间。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三分之一。
程朔靠在沙发软枕上给人发消息:今晚不过来吗?
两分钟后傅纭星说:来干什么?
程朔打出行字后又逐一删去,按住语音,靠近手机话筒压低声音:“你不在这儿感觉有点无聊。
”
忘记是谁说过,他长着一副还不错的嗓子。
程朔自己听了二十七年,早就脱敏,对待旁人却是屡试不爽,天生带点沙砾感的烟嗓,说起情话很便利。
可惜没有遗传来同样好的歌喉,每次KTV里接过话筒蒋飞都恨不得捂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