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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开一瓶水漱了漱口,咽下,才向段循回话:“不辛苦,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
这个之前开宾利的司机,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一开口说话就带着股子莫名正气凛然,不可侵犯的范儿。
“怎么称呼?”段循不动声色观察这人。
又一个红绿灯路口,副驾上的男人将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驾驶座上的司机,也供对方重新漱口。
转头对段循恭敬回答:“叶汶。
”
“……叶问?”段循愣了下,重复。
“汶川的汶,我出生在汶川,就是发生过大地震那个汶川。
”
叶汶侧着身体,回头认真看着段循主动自我介绍:“我是铭传集团助学计划出来的学生,毕业后在外面干了几年,今年才进的铭传。
”
对方主动提起家乡汶川,段循倒没贸然多问,怕揭人伤口,时移世易物是人非,外人多余的安慰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见叶汶麦色皮肤、五官周正、面部皮肉紧实精瘦,光是看脸就能看出体格健壮有力。
段循看了会儿,问:“学过格斗?”
叶汶回答:“学过。
”
盯着对方的指腹、虎口的粗茧,段循又问:“射击?”
“会一点。
”
“你不会是警校毕业的吧?”
叶汶顿了一下:“不是,我是国防科大毕业,方总让我以后就跟着段少爷做专职司机。
”
段循:“……”
叶汶,三十一岁,国防科大硕士毕业,所谓在外面干了几年,是指的今年刚从部队转业回铭城。
一个国防科大的硕士高材生,来铭传专门给他当“司机”。
高中肄业的某人不再问询其他,扭头若无其事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今晚来接风宴,段循也是坐的叶汶的车。
段循接过聂和言的电话,叫了声:“哥。
”
方续诚在电话那头有一秒停顿,问:“散场了?”
段循“嗯”了一声。
“喝酒了吗?”方续诚又问。
段循说:“没。
”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延续聂和言在夜宴大门口发现段循之前的话题,方续诚又隔了几秒,问:“准备去哪儿?”
“寝园。
”
寝园是铭城最高档的豪华墓园,段循的祖父、祖母、母亲都葬在那里。
段循下午从极湾出发到夜宴前,已经提前将那把漂洋过海带回来的电吉他也一起放到了车上。
电吉是段循带给母亲的礼物,过去听祖母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很爱音乐,还在学校里组过乐队。
段循在国外无意中看到这把吉他,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