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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好像还在……”
他说着就想往电梯间走回去,经过方续诚身侧,方续诚拉住他:“我收起来了。
”
段循慢半拍地松了口气,又莫名其妙“哦”了一声。
方续诚送完聂和言在冬夜的冷风里独自站了许久醒酒,这会儿他的反应终于恢复平时的正常值。
方续诚敏锐地皱了下眉,忽而问:“你喝酒了?”
如果仔细回想细节,就会发现段循今晚的行为举止其实偶尔会冒着微微违和的“傻气”。
比如,他在方续诚刚回来时,为了拖时间避免方续诚直接回房睡觉错过零点。
几次主导的话题,却都是以没头没尾的“哦”来结束。
果然,段循狡黠一笑:“只尝了一点点。
”
之前去陆家山庄慈善晚宴,段循从陆醒然的私人藏酒里带回了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黑珍珠。
这几天段循瞒着方续诚筹备他的二十四岁生日,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有计划地停了药,就是为了方便调完酒尝味调整口感。
方续诚抿了抿唇,目光不赞同地看着段循。
段循本人倒完全不在意,只凑近方续诚,嬉皮笑脸说:“哥,我想到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
”
“你已经送过我生日礼物了。
”方续诚纠正。
段循摇了摇头:“不是生日当天送的就不能算生日礼物。
”
方续诚垂眼看着弯了点腰,倾身凑到自己面前的段循。
太近了,他能闻到段循身上沾染的奶油蛋糕的香甜气息。
他喉结不由自主再次滑了滑,低低“嗯”了一声:“想到了什么?”
段循拱着毛茸茸的脑袋挤到方续诚下巴处:“给你摸摸头吧,聂小姐说,她每次见到都快馋死了。
”
方续诚呼吸变得又缓又长,下巴处传来毛茸茸的痒意,先是沉声:“别听她的。
”
顿了顿,又说:“不是怕长不高?”
段循的头发是天然卷,小时候配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谁见了不想rua一把可可爱爱的小团子?
然而从前的段循非常不喜别人碰他的头,除了偶尔在祖母面前卖乖咬牙牺牲一下自己的脑袋,平时谁碰跟谁急。
段循理直气壮说:“我现在又不用长高了。
”
追上了方续诚的身高,大约是段循车祸全身粉碎性骨折后唯一因祸得福值得开香槟庆祝的事。
他弯腰弯得累了,晃了晃脑袋,不满道:“方总到底摸不摸,不摸我回房睡觉了!”
方续诚的目光沉沉落在段循的发顶。
如果此时段循抬头,也许就会发现那样看似平静沉稳的目光中,静水流深,涟漪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