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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坚定。
第二年,段循的情况真的慢慢好转起来。
他也已经习惯二十四小时被人监控着,可以坦然在无处不在的监控镜头下吃饭、睡觉、复健、甚至是洗澡。
直到某一天,又出了第二件事终于让当时的段循下定决心回国----
他的贴身护工再次被换掉了。
一名很英俊健壮的瑞士小伙,对方尽职尽责照顾了段循一年,在一周年的时候,主动抱了段循跟他表白。
而被表白的第二天,那名护工同样再也没出现在医院之中。
……
好在方大总裁没什么洁癖的毛病,他任由段循坐在自己身上,还把自己身上的衣料当擦嘴布。
方续诚沉默地收紧双臂,抱了段循好一会儿。
“你是我的。
”
这不是方续诚第一次对段循说这句话。
“哥哥在跟我表白吗?”
段循的声音闷在方续诚肩头,声音里似乎还染了两分笑意。
方续诚带着烧伤瘢痕的五指插在段循后脑勺毛茸茸的白毛之中,攥紧。
很久后“嗯”了一声。
“哥哥知道我前年刚回国那段时间,心里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我在想哥哥好可怜啊,我得帮帮他。
”
如果说,段循在回国前还无法完全确定方续诚“监视”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确定对方如何坐上的铭传集团CEO位置?
那么当他从机场到极湾下车,管家吴叔等在门口迎接他们。
那时,段循其实就已经知道方续诚手中的股份,一定是祖母自愿给他的。
吴叔不会背叛祖母,他对方续诚的态度代表了祖母的态度。
是祖母选择了方续诚。
可后来,段循看着方续诚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那种“零点睡四点起”的作息就算不猝死,方续诚的身体也会在十年内迅速垮塌。
他也没有任何爱好,连联姻对象都是假的。
金钱和权利要会花会用才有意义。
然而在方续诚的成长岁月中,从没有人教过他到底什么是活着与生活的区别,他只是一直一直不停向前。
于是,段循心软了。
他想,方续诚小时候救了他,是他的妈妈亲手将自己交到的方续诚手中。
后来在遥远陌生的瑞士医院里,方续诚又无形之中成了托举段循重新站起来的支柱。
回国那年,他们回到寝园。
方续诚背着段循一步步从寝园长长的石阶走下去。
天空飘着濛濛细雨,他们的背后段家祖祖辈辈的墓碑静静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