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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退了吗?”
“早退了,”汤珈树笑了一下:“不然该烧成傻子了。
”
“你现在不就挺傻的?”季与淮把拎着的早餐袋往茶几上一搁,先去看他的两只手,发现无碍后,又蹲下身来去握他脚踝:“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
汤珈树被抓住脚脖子,一时站立不稳,忙扶着他肩膀做支撑,诧异得很:“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你走后我才发现地板上有脚踩出的血迹,后来又在厨房垃圾桶发现了玻璃碎片。
”
季与淮边说边检查,果然在右脚后跟发现了道三厘米多长的口子,就草草贴了俩创可贴,已经被血洇透。
季与淮皱眉,一肘撑膝就着蹲下的姿势仰头看他:“你这处理得也太糙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汤珈树挨了训,老实卖乖道:“那这不是你来了吗?”
季与淮瞪他一眼,直起身:“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输液,顺便把脚伤处理一下。
”
汤珈树又是一惊:“你怎么连我今儿得去输液都知道?”
“废话,你病历本不就丢在玄关鞋柜上么?”季与淮边说边打开塑料餐盒盖子,熬得软烂的小米粥清香扑鼻,招呼他:“过来吃饭。
”
吃罢早饭换上衣服出门,坐进车里,汤珈树才找到机会问起昨晚的事,“季叔叔那边……你们后来怎么说的?他又揍你没?”
季与淮听得好笑又心疼,手伸过来捉住他下巴,指腹从还留有痕迹的脸颊上抚过,“你都替我挨一巴掌了,他还揍我干吗?”
汤珈树偏头蹭了蹭他掌心,说:“那就好,淮淮哥,我跟你说实话,挨了季叔叔这一巴掌,我心里反倒舒服了。
真的,当年的事我确实有责任,这一巴掌早就该挨了,不亏。
”
季与淮凝眸看着眼前人,一时间竟然词穷,他承认汤珈树说得有道理,导致爷爷去世的根由,不管是他,沈玉英,还是汤珈树,三个人各有错处,都没办法独善其身。
可此时此刻,听着汤珈树这样懂事的说辞,他还是觉得心里头像针扎一样难受,俩人这会儿就坐在车里,一挡风玻璃之隔的外面是来来往往的街坊四邻,若非条件不允许,他真的很想把人拉过来摁在怀里亲吻。
“珈珈,那我再跟你说件事,其实我妈已经认可咱俩的关系了,她一直都很喜欢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后,也想再见见你,所以回头找机会,我带着你去和我妈一起吃顿饭吧。
”
汤珈树听他说完,瞳孔微微颤动,半晌,才抿了下嘴道:“好。
”
连着输了几天液,汤珈树的感冒终于痊愈,脚后跟的伤疤结痂好转,工作上的交接也快收尾,袁敏单方面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