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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猛然推开陆绝,这次陆绝被推开了,沈叙没看他,说了一句,“不要再跟来。
”
转身出了胡同。
*
沈叙捡回那把伞,走在大雨里,他的嘴唇又烫又疼。
不用看镜子,他也清楚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
他没有停留,回了酒店。
他房间灯亮着,沈叙关上门,平静进去了。
李成蹊从沈叙进来便站起身,茶几摆着两瓶酒,一只酒杯。
他视线落在沈叙红肿破皮的嘴角,哑声开口,“摔倒了?嘴巴都破了。
”
他缓步上前,抬手要检查沈叙的嘴,沈叙躲开了。
回他,“不是。
”
李成蹊盯着他悬空的手,听着沈叙淡淡说:“我和一个男人接吻了。
”
沈叙闭了闭眼,又睁开,“你想取消婚礼还来得及。
”
李成蹊五根手指缓缓收拢。
现在和十年前有什么区别?
沈叙愿意和陆绝接吻,却连他碰一下嘴唇都觉得恶心?
积攒数日的恐惧和焦虑,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尽的怒气。
明明是他先认识俞汀,是他先喜欢俞汀,是他和俞汀在一起待了十年!
他自嘲地低笑了几声,忽然抓住沈叙的手,扯着他往卧室去。
沈叙发现了李成蹊的意图,他用力往回抽手,但他体型比不过李成蹊,刚还消耗了过多力气,轻易被李成蹊扯进卧室,重重扔上床。
沈叙额头磕到床头,疼得他瑟缩了一下,李成蹊马上压了下来,强硬地要亲他嘴。
沈叙马上抬手扇了李成蹊一巴掌,李成蹊脸歪到一侧,又很快回头用力抓住沈叙两只手腕压过沈叙头顶,又低头去亲。
淡淡的酒味混合着李成蹊常用的香氛味袭来,抑制不住的恶心感涌上沈叙喉咙,他望着李成蹊放大的脸,强撑着挣脱李成蹊的钳制,掀开他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他手抖着反锁门,刚趴上洗手台就吐了。
他胃里没有东西,除了血沫子,别的都没吐出来,但他还是无法抑制地干呕着。
强烈的恶心感挤压着五脏六腑,沈叙干呕得越来越厉害,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李成蹊在外面急声道歉,“对不起叙哥,我错了,我再不会了,你快开门,我们去医院。
”
沈叙没回他,被李成蹊碰过那几块皮肤针扎一样,他摸索到水龙头,拧开有水流出来,他捧着水用力地擦着额头,脸颊,还有他的手腕……
好一会儿,他关了水龙头,擦干脸去开门了。
李成蹊站在门外,看间沈溪额头磕破的一块皮,他想检查又生生止住了手,满脸痛苦,“对不